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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拳头捏紧了,炸药包似的仿佛一点就爆。但他又隐忍住了,拳头的指尖扎进掌心。

闫岷卿又讥讽了一句:“说句难听的,这就是破坏团结。”

李疏梅想起上次费江河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内心里越发不平静,她顾不得那么多,大声道:“这是我们大家的主意。别针对个人!”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这目光里有费江河的隐忍,也有祁紫山的慰藉,还有曲青川和马光平的担心。

唯独闫岷卿的目光变得愈发毒辣,他把原本投向费江河的冷漠目光转向了李疏梅。

四目相对,在李疏梅眼里,他此刻如同一头被刺激的狮子,而她只是一只待宰的小羚羊,眼镜片里的眼神冷冽带着锐利,好像随时要吃了她。

虽然闫岷卿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但久经沙场,又是刑侦老手,他严厉起来整张脸就像是换了层皮,透着刺骨的寒冷。

那一刻,李疏梅仿佛感觉到骨子里凉了一下,她屏住呼吸,并没有一刻俯下头颅,目光就钉在对方脸上,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曲青川感觉到了,如同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李疏梅天生就像一块冰,给人疏离感,然而她血肉里是火热的,她的性格有些像费江河,他们有些相像。

她眼里的光芒非常炽热,仿佛要把对方燃着。

如同审讯罪犯,闫岷卿反而兴奋了般,表情更加镇定,他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像是冷笑,又像是不屑,只是冷冷地问:“你觉得,我在针对他?”

“不是吗?”李疏梅反唇相讥,“你没有了解这个案子……”

“你说我没了解这个案子?你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觉得我一个支队长不该出现在这里?”几乎同时,闫岷卿用更高的声音压住她的话。

“……”泰山压顶的声音让李疏梅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她没有经历太多的职场,闫岷卿用一连串强势的反问将她僵住了。

在李疏梅打算组织新的语言反击时,马光平解围道:“闫支,疏梅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以为画了副像,就是会破案了?目中无人了?”

李疏梅忽觉两眼一涩,她从未觉得她因为画了一副画像就会破案了。

她天生不服输,这时候犟劲说上来就上来了,一句反驳的话立刻回击:“谁目中无人?”

马光平立刻拉了她一把袖子,把她的话制止住,拼命解释道:“闫支这真是两码事。我和你说句实话吧,今天这件事,就是我们一起商量的结果,疏梅没说错,因为现在有个重大的疑点没解决,那就是厂区只有唯一的大门入口,但是凶手却能安然进入,大坪村村民即便有杀人动机,但是他们未必对厂区环境那么熟悉,所以我们才认为有其他嫌疑人的可能。”

“老马你别和他哔哔!”费江河忽然喝了一声,“他就是不懂,纸上谈兵!”

随着马光平哀叹一声,整个气氛一下子跌进谷底,曲青川也叹了口气,充当和事佬道:“老费,你少说两句。”

被费江河狠狠一骂,闫岷卿就像是被风霜暴击,整张脸就像蔫茄子一样难看,他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散会。”费江河头也不抬,大步流星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给我回来!”闫岷卿咬牙切齿地转头叫了一声,直到费江河的人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祁紫山抿了抿唇看了李疏梅一眼后,李疏梅忽然觉得心里特别舒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费江河,好像从未改变。

闫岷卿咬了咬牙,回头对他们一顿抱怨:“这种人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闫支,你消消气,这人就是这个臭脾气。”马光平像是憋着笑一本正经地道,“你不见他有时候连夏局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