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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缺听话的狗。

只是哥哥实在是看他看得太紧,不让他随意和男人接触, 不然鹤雪衣觉得自己其实能把不少人策反了。

在听到“到此为止”四个字时, 原本上翘的尾巴又垂落了下去, 半死不活地贴在地面上。

奥利安清了清嗓子, 赶快让自己从刚刚的恍惚中抽离出来。他目光坚定地看向鹤雪衣。

“等回到皇宫之后我们会想办法帮助你恢复记忆。兽人的精神海太过复杂,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你可能永远想不起来……”

“如果他回不来,你们会失望吗?”鹤雪衣轻声道。他的表情平静得过分,像是在询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如果所有人期待的、喜爱的鹤雪衣永远都回不来,那么他们是否还会好好对待他这个残次品。

带着诅咒降生的小殿下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乐观主义者。他在年幼时就领略过来自其他人的无尽的恶意。

所以他会在章郁面前讨巧卖乖,在奥利安面前不断地试探。

因为他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量,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都可以对他进行生死予夺的决定。

“宝贝, 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够绝对信任的只有哥哥和自己,只有牢牢地握在手里的权力才能保护你的安全。

男人、女人,那些沉溺于你的样貌, 对你许下海誓山盟的人,从来不会真的把你当一回事。爱是最廉价无用的东西,金钱、地位、军队,你最聪明了,你肯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彼时的鹤游才风尘仆仆地从军部赶回来。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发现鹤雪衣房间的灯居然亮着。

推开门他看见沙发上那个卷着毯子困得眼皮都要黏在一起的鹤雪衣。

茶几上的绿盏台灯照射出橘黄色的暖光,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微弱的光线只能照亮鹤雪衣所在的那一小块位置,房间内的其余的地方都浸没在了幽深的黑暗中。

穿着一身纯白色棉质睡衣的鹤雪衣蜷缩在毛绒毯子里,睡衣的袖子卷起一大截,露出他白皙的小臂。

鹤游脱下一身沾着外面风霜的军装外套,连着鹤雪衣身上的毯子一起将人抱了起来。

在发力时,男人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衬衫的包裹下格外分明。

“怎么不回卧室睡?”鹤游的脚步很稳,他将声音放得很轻,几乎是到了耳语的程度。

半梦半醒的鹤雪衣黏糊糊地贴上去蹭了蹭鹤游的脖子,然后被男人的胡茬扎到。

他立刻缩回脑袋,嫌弃地用掌心抵着鹤游的脸,声音闷闷的:“哥哥不讲卫生。”

被自家小朋友恶人先告状的态度弄得有些好笑,鹤游故意用力地碰了碰鹤雪衣的脸。

“我怎么就不讲卫生了,你是没见过军部其他那些男的,出门在外风里来雨里去的,一个星期不洗澡都是正常的。”

一边被鹤游扎,一边还要被迫听那些倒胃口的有关男人不洗澡的故事,鹤雪衣气愤地一拳锤在鹤游脸上。

他根本没真的用力,但鹤游还是配合地歪头。

“好了不逗你了。”鹤游先一步发出了停战请求,鹤雪衣勉强同意结束战斗。

“我派人发给你的高级资源星所有权转让协议你怎么没签。”鹤游将鹤雪衣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将手套摘下塞进口袋里,大掌捏住弟弟的脸蛋。

骨骼宽大的手甚至不需要完全张开就能将鹤雪衣的整张脸拢在手心。粗糙的指腹蹭过鹤雪衣白嫩的脸蛋,让鹤雪衣有些发痒。

小时候鹤雪衣的脸捏起来软乎乎的,鹤游没事就爱让鹤雪衣过来,然后什么正事也不干,就是对着他rua一顿。

长大之后婴儿肥消下去,鹤雪衣就不爱让他捏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