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以为是的事实。
他也有很多很多理由,去告知他们,他现在和研磨的情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处境。
他可以城市地告诉所有人真相,而这些都是他可以自由发挥的。
研磨昏迷的时间不长,但也说不上短。
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将一切的真相告诉他们。
而这群朋友,也同样会很快的理解,并且会给予鼓励,甚至可能也会像赤苇京治一样加入到助攻的大队当中。
可南弦柚没有这麽做,他在研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清醒地、极致变态地享受着周围人的好奇与期盼。
他就是想让他们这麽说,仿佛这些话语传入自己的耳朵里,会让自己真的有一种他和研磨已经在一起的错觉。
而这份错觉让他愉悦,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爽感,正不断地一点点刺激着他。
他贪婪的享受着这份本该不存在的期待。
他在清醒的堕落着。
听着他们用着关心的语气询问着刚刚醒来的研磨,南弦柚僵硬得不知所措。
甜蜜的炮弹终究只能拉住他一人坠入甜蜜的粉色海中。
等潮水退去,真相来临,原形毕露的只有那不堪的事实,以及……无颜面对的臆想中的在一起的另一半。
南弦柚是真的没有想到研磨会突然醒来,如果他能预料到阎魔什麽时候醒的话,他一定会在研磨醒来之前将话题结束。
而此刻,一切都晚了。
南弦柚小心翼翼的看过去,他试图在人的神态中察觉出一些什麽,然而研磨脸上只有错愕和茫然。
看起来就像是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看不出其他以外的情绪。
然而,这才是让南弦柚最慌张的一点。
几秒后,被病床旁边数双眼睛注视着的猫猫下意识将被子往脸上提了提,做出一个保护的姿态,将小脸遮了大半。
他这一举动让本就不怎麽好观察的脸色和神态,直接藏密了起来。
南弦柚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他是真慌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慌过。
他只能不断的麻痹自己,不断地对自己说,刚刚这群人说的话没有被研磨听到。
害怕,不安,惶恐,不知所措。
但当这种情绪上头时,南弦柚却突然恍惚了一下。
大脑就像被什麽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有一瞬间的短暂空白。
随后,他突然苦笑了一下。
——是啊,你看,你又在逃避。
藏匿在内心深处的声音,如同森林中空灵的鹿鸣一样在自己脑中回答。
是啊,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逃避呢?
南弦柚在心里厌恶着。
好像每一次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下意识行为,都是希望对方无从知晓呢。
那这份情感得不到的可悲,又能怪谁呢?
研磨的脑子还在快速消化这黑尾的话,他其实早就有意识了,但是一直都混混沌沌的,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他能听见,但听不清内容,只能慢慢的拼凑着他们的语句,然后靠着想象,将这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拼凑成一个看似合理的结果。
可不管研磨怎麽的将这些话拼在一起,都得不到他能正确理解的答案。
研磨一直在思考着,他想是不是自己听诧了些什麽?不然为什麽他会和谈恋爱这个事情扯到一起去?
他根本就没有谈恋爱啊?
研磨想不明白,他目光快速的扫过在他床边的少年们。
一时间被几个穿着青色队服的学生给弄得一愣。
刚刚一直在思考,差点忘了,他床边的人不仅仅有音驹的队员,还有他刚刚比赛交手玩的青叶城西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