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南弦柚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他到底惹谁了?他这麽心地善良待人友好的,一点也不沾花惹草,天天就跟研磨黏在一起,根本没和其他人有过多的交集,哪有空去树敌?
还是说他们日本人太敏感了?
哎,南弦柚无奈地挠了挠头,心想——自己怎麽感觉一出音驹就到处都摊上点事,这次合宿就跟他水逆一样,简直处处让他糟心。
悲伤的情绪刚侵入大脑,南弦柚就又开始打喷嚏起来,这下好了,直接连续打了七个声音恍若震天动地的喷嚏,哐哐哐几下,震得病床都发出了机械咔咔的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吸食胡椒粉了,还是对着鼻孔狂怼的那种。
鼻子瘙痒导致打喷嚏的行为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南弦柚这边的响动压根没法干预,打喷嚏时带动的身体抖动很快就把病床上的人摇醒了。
本来睡着就不踏实的猫猫皱了皱眉,听到突兀响动的研磨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转醒,他眼睛都烧得有些浮肿了,睫毛微颤着,艰难地睁了开来。
触目间,视线里是一片洁白的白色,研磨缓缓侧了侧脑袋,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沙哑着声音询问视线里唯一能看到的人一句“怎麽了?感冒了吗?”。
南弦柚被研磨突然开口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完全就忽视掉了研磨开口问的问题,他带着一脸歉意,立马就从病床边起身,将后脑勺对着帘子,将自己的脸庞对着研磨,二话不说地就要弯腰凑过去哄人。
一边在脑中措辞哄睡大发,一边在心中还为自己打喷嚏而把人吵醒而感到愧疚。
而此刻的研磨那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比起被人哄骗着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他更加关心南弦柚身体的真实情况。
于是,尽管受着发烧带来的不适感,也还是强打起精神,摆出一副“你不好好解释,我就跟着你耗到底”的神色态度。
研磨的威严还是在的,作为家里地位最高的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用冷脸治服的一切,包括孤爪夫妇。
而南弦柚恰恰又很吃这种,他一看到小猫板着张脸要当法官了,立马就双手举过耳朵投降。
“真没事,你怎麽醒了?还难受吗?”南弦柚如是说道,他熟练地将话题转向了研磨。
“有点晕,不过还好。”研磨就这麽被糊弄了过去,对于身体上面的事,他还是有点对南弦柚犯怵的。
以至于明明刚刚才是自己占了上风,现在一下就位置对换了。
“你们两个小家夥是准备在这里过夜吗?如果在这里过夜的话,那我把钥匙就交给你们了。”值班的医生拉开帘子说道。
他的出现一下子就打断了两人继续对话的可能,南弦柚和研磨几乎同一时间看向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前者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研磨,道:“你觉得呢?研磨想住在医务室里还是回我们的宿舍?”
“嗯?”突然就获得决定权的研磨愣了一下,他呆呆的看着南弦柚,道:“我决定吗?”
南弦柚笑着点点头:“当然你决定呀,我都可以的,你要是想住在这里,那我就在这里陪你。你要是想回宿舍,我就在你打完针后把你背回去。”
“背、背回去?不太好吧。”这种深更半夜被人背着回宿舍的画面也太突兀了,只想当个毫无存在感的路人B的研磨下意识表示抗拒。
南弦柚闻言唔了一声,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听懂研磨话里的意思,他咧嘴一笑道:“你要是想抱回去也可以,我都行。”
研磨的瞳孔瞬间吓出了竖瞳,他立马反驳道:“不可以!”
出声的速度之快,让本就有些沙哑的声音都有些破了音。
说完,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