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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赵砚这事上,六皇子觉得从小就他和小七最好,老五这虎了吧唧的憨逼凭什么想后来居上。五皇子则觉得小七救过他的命,四舍五入,他和小七也算过命的交情了。

小七凭什么不能和他天下第一好?

他一定是小七最好的哥哥。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赵砚干脆直接走了。

两人顿时也觉得没意思,互相剐了对方一眼,扭头就走。

马车径自往皇宫去,快到城门口时,和另一辆华贵的马车碰上了。

他略微讶异:温妃的马车怎么在这?

但转念一想,今日温二公子出殡,温妃就是不能送葬,也必是要来看。

此刻,他不是很想和对方碰面。

他吩咐车夫靠边停一停,让温妃先过去。

没想到,温妃的马车也被拦了下来。温妃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蹙眉问:“何事?”

雪芽红着眼睛小声道:“他们说,马车上的白绫不吉利,需得取下来才能进宫。”

从赵砚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看清楚她的脸。

往日容色艳丽盛气凌人的温妃,此刻眼睑下耷,满面憔悴,整个人一下老了十来岁。

正在收回目光,马车里的人突然就侧目朝他看来。

那目光比冬日黎山上的寒冰还要叫人心凉,怨毒,愤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赵砚叹了口气,怎么又关他的事?

他无缘无故被刺杀,他招谁惹谁了?

前面马车上的白绫被取了下来,那车缓缓往前,最后消失在视野里。他的马车,才再次行驶起来。

随着二皇子的薨逝,二皇子党彻底散去。温国公也一病不起,温妃更是闭门不出。

天佑帝这一病就陆陆续续病了两个月,连寿宴也直接取消了。

赵砚见他这样,也不好提离开的事,只好日日守着替他行针调理身体。

担忧他母妃着急,于是特意写了封信说明情况,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灵泉郡。

天佑帝边看折子边道:“近两个月辛苦你了。”

赵砚摇头:“不辛苦,儿臣小时候住在甘泉宫,生病了,父皇也是这样认为的照顾儿臣。”

天佑帝脸上有了笑意:“难得你这记性还记得。”

赵砚:“自然记得的。”

他自然接过天佑帝递过来的折子,帮忙读起来。十封折子里有九封是提立储的事,期中就封里一半是提立四皇子的。

他照例读完就放下,天佑帝叹了口气道:“朕这身子骨,是该立储了。明日早朝,朝臣多半会吵起来,朕担心会被气死。小七,你陪朕一起去上朝吧。”

赵砚不太想涉及朝政,但父皇身体这样,他确实有些担心。

于是点头应了。

次日早朝,朝臣果然提及立太子一事,不过有一点他猜错了。

面对四皇子党的力荐,五皇子和六皇子党丝毫没有要吵的意思。

周伯侯出列淡声道:“陛下,听闻平阳王在战场腿脚受伤严重,就算要立四皇子为储君,也要等四皇子腿脚好利索。”

许尚书出列附和:“臣附议,四皇子至今没来上朝,大楚总不能立一位腿脚不好的储君。”

林少卿恼怒:这是在诅咒他外甥?

“陛下,立长立嫡,平阳王又立有大功。七殿下也说了,平阳王的腿好好养无碍的。”

周伯侯双手交叠,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有无大碍,走两步就知道了,画什么大饼?”

先立太子,万一真瘸了,总不好立马又废太子,岂不是叫天下人看笑话。

林少卿怒瞪着他:“难道要平阳王来朝堂上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