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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腹中的孩子。

还是先弄清楚再说吧。

天佑帝看向冯禄,冯禄立刻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又进来了,凑到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天佑帝挑眉:“姚氏有了身孕,你不高兴?你是怕朕因为这个将储君之位给你二哥?”

赵砚连忙摇头:“儿臣没这样想。”他和父皇如何亲近,也不会明面上干预储君之事。

天佑帝看了他片刻,才从软榻的暗格子里掏出一卷明黄的圣旨给他:“这个你拿着。”

赵砚疑惑接过:“这是什么?”

天佑帝解释:“一份保命的圣旨,朕说过会保你平安。将来无论是你哪个兄长继任皇位,这圣旨都可保你一命。”

赵砚打开圣旨扫了一遍,圣旨大意是,只要他不谋逆,都不可动他。

“父皇……”赵砚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您现在就给这个给我做什么?”

天佑帝连声咳嗽:“朕这几年身体越发不行,总要先做好打算……”

赵砚连忙打断他的话:“父皇,您春秋鼎盛,莫要胡说!”

天佑帝轻笑了声:“你这孩子,还忌讳这个。人固有一死,朕不惧死,只怕百年后,他人容不下你。”他叹了口气:“但凡你在政事上开窍一些……”

“父皇!”赵砚再次打断他的话,“我们不说这个了,明日就是皇祖母冥诞,还要早起,您今日早些休息,就别看折子了。”

父皇是想说,但凡他在政事上开窍些,都有机会继任储君吗?

他虽跟着太子哥哥学了三年的储君之道,但他自认为没有那个能力胜任储君之位。更何况,储君将来是要登基做皇帝的。

他负担不起天下万民。

父皇应该也知道这点,才有这种感叹。

天佑帝朝他摆摆手,随后闭眼小憩。

赵砚提着药箱从长极殿出来,细细思索:若是四哥、五哥或是六哥当皇帝,父皇都不必担忧他们会动他。父皇给他这圣旨的意思,是不排除会立二哥当太子吗?

那为何温国公以及温国公一党多次在朝堂提及立太子一事,父皇都不松口?

是觉得时间没到,还是想磨磨二哥的心性?

若是二哥真当了太子,那姚侧妃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男孩,岂不是二哥的长子?姚侧妃被扶正的话,就是嫡长子了?

姚侧妃若果真和闫元锦有什么,这江山不是又落入闫家手里?

这闫家兄弟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把自己的蛋往别人巢穴里塞,企图鸠占鹊巢?

当务之急,是要确认姚侧妃和闫元锦到底有没有龌龊。

也不知外祖父拿到闫元锦的画像没?

这等不要脸不要皮,勾搭有妇之夫的混人着实该死!他得想办法套套他的话。

他想了一夜,也没想出好的法子。天不亮,他又起身,往太庙赶,参加孝懿太后冥诞的祭祀。

他一出现,二皇子就冷脸瞧着他。

赵砚只当没瞧见他,二皇子冷哼一声,也不再看他,专心祭祀。

祭祀结束后,二皇子直接往流华宫去了。瞧见姚侧妃后,脸色才好看了些。牵着她的手温声细语问:“今日可有好受些,孩子可闹腾?”

姚侧妃嗔道:“孩子才月余如何闹腾?母妃说起码要四五个月才会动。”

二皇子又问:“那太医可有说男女?”

姚侧妃摇头:“妾身脉象比较弱,太医说还瞧不真切。”

两人一路出了流华宫,温妃特意让人置了软轿,将姚侧妃送至宣德门前。然后两人才上了安王府的马车,一路出了皇宫。

马车颠簸,途径闹市,人流太多。马车走走停停,姚侧妃有些受不住的干呕,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