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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忍让聂希棠一回来便劳累不堪,所以没多久便赶了人回府上休息。

两人到太子府时,顾夢生正坐立不安的等着他们。

虽说聂希棠安排的很周全,顾夢生他们一到府上,热水吃食都準备上了,甚至连供奉柳如英牌位的祠堂都备好。

下人们也很是恭敬有礼,照顾得当,但终究是初到此地,顾夢生心头总觉不安稳。

他要见到秋哥儿回来才能安心。

“爹!”

怜秋快步走到顾梦生跟前,眯眼笑道:“累了一路,怎地还不歇息?”

顾梦生见他精神头好,便晓得他没受委屈,脸上便也带了笑,“这就去,你在宫中如何?陛下和娘娘可有说你的不是?”

“没呢,”怜秋扬了扬眉,自得道:“你家哥儿那样好,他们挑不出错处来。”

顾梦生见状,也跟他一起笑了笑。

见怜秋回来,琴书和安澜身上的不安也散去,琴书凑过来,起哄道:“我就晓得没人会不喜欢公子,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夸公子呢!”

琴书心头对怜秋的崇拜更盛,他就晓得他家公子不是凡人,现下是太子妃,皇上皇后都是他家亲戚了。

怜秋睨他一眼,打趣道:“是啊,以后你可又多了吹嘘的话头。”

琴书摸了摸头,笑得傻气。

聂希棠见顾家几人说得热闹,他抬手叫来管家,低声问道:“都安排好了?”

王管家恭敬道:“都按您说的安排好了,衣裳、鞋袜、房中的布置都按着您的要求重新置办了。”

聂希棠满意的点点头,挥手打发走王管家,又对怜秋道:

“今日都累了,夫郎,咱们先回房沐浴,早些吃了晚膳便歇息吧。”

顾梦生忙道:“是了,快去早些收拾好,今日早早休息,咱们明天再细说。”

在馬车上坐了二十来天,又进宫见皇上皇后,怜秋也的确是累了,便答应下来。

各人收拾去,晚间一起吃了晚膳后,便四散开去,早早的屋里便熄了灯。

太子府比顾家要大上许多,雕梁画栋、假山怪石、小桥湖景、连廊花壁很是夺人眼球,怜秋只潦草的看了几眼,便知工匠们耗费了多少心血才能做出。

现下他和聂希棠躺着的床比顾家时的还要软和舒服些,也不知垫被和盖的锦被用的什么料子,躺上去柔柔软软又暖和,像将他给包裹起来一样。

“母后今日跟你说了什么?”聂希棠问他。

怜秋舒坦的窝在聂希棠怀里,半眯着眼睛,敷衍道:“没说什么,就问了问你在柳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皇后娘娘很心疼你。”

“是。”聂希棠低声笑道:“母后向来慈爱,很疼我和大哥。”

提起聂景晏,怜秋眯起眼,抓着聂希棠的领口就是一顿告状:

“大哥说话好讨厌,他说牙尖嘴利,还说你是闷葫芦。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会?”聂希棠揽着怜秋的肩膀,低声安慰:“他这人就爱这样说话,天生嘴毒,大嫂有时候听他说话都烦,你不搭理他便是。”

听了聂希棠对聂景晏的评价,怜秋一乐,算是明白了。

这两兄弟嘴上都是不饶人的,从另一方面来说两人这样说话都没闹掰,感情还是挺坚定。

怜秋心头豁然开朗,对聂景晏观感好了些。

又想起他可怜兮兮坐轮椅上的模样,眉目间笼上一层担忧,小心翼翼问道:“大哥的腿怎么回事?”

“被人下了毒,”聂希棠眉间凝起一抹郁色:“虽救回了一条命,但腿却了知觉。当年他不过十二,若非腿出了事,太子之位該由他继承。”

“啊?”

怜秋脑袋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