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地翻开那本介绍巫妖的书,翻几页,就怔忡地凝望着书上的字。
有一次,她鼓起勇气,以肚子饿了为借口,偷偷地遛出书房,去验证自己的猜想。
“去吧。”长笛说。
她离开书房之后,出于说谎的愧疚,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长笛以为她已经走远了,幽幽地自语:“这次的黑夜也太久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伊芙琳咬住下唇,看着自己的脚尖,等待这一阵哭泣的冲动过去。
餐桌上的魔法并没有时间限制,只要她过去,就会有食物出现。伊芙琳站在椅子前面,双手有些发抖,拿起餐桌上的小刀。
她把袖子撩起来,选择了一个靠近肘关节的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用力将刀锋划下去。
疼痛令她打了个哆嗦,鲜血立即从白皙的皮肤上冒出来。伊芙琳抽泣了一声,忍耐着,等刀口被拉成一道足够长的伤,才松开手,把刀放回桌面上。
然后她闭上双眼,开始背诵那段长达两页的治疗魔咒。
在白光之下,疼痛逐渐消失。伊芙琳望着自己已经不再流血的小臂,一瞬间有些茫然。
瞧,她的第三次咒语一点儿也没有出错。只是因为魔力不足,所以愈合得比较慢。
她咬着牙,召唤出清洁药水和绷带,裹在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伊芙琳清洗好道具,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确保没有任何血迹留下。可是回到书房时,长笛还是吸了一口气,狐疑地问:“你闻到血腥味了吗?”
“我刚刚吃了三成熟的小牛排。”伊芙琳低下头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也一天天学会怎么找借口,不带上长笛,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行动。她在空无一人的餐厅一遍遍召唤出绷带,但是伤口好得真的很慢,比雪豹的慢多了。或者走进小房间,在地毯上盘腿坐下,用下巴靠着千疮百孔的沙发扶手。
布谷鸟钟有时候会违背整点的规则,一遍遍地洗脑似的唱梅里特之歌。后来她说:“我天亮就会走。”
笛声停下来。雪兔跳进房间,在她腿边闭上眼睛翻身躺倒。她把门掩上,心不在焉地挠兔子耳朵。
它比刚来的时候瘦了,肚皮瘪了下去,一抖一抖的耳朵像枯萎的花瓣。
小布谷鸟慢慢地转过来,“你其实可以坐在沙发上。”
“地毯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