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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的轻漪。

他不由放轻力度,心也跟着软了下来,转而捧起她的脸含着嘴唇吮/吸。

“娇气。”

话音落下的那瞬,他的唇印在她眼睑下方吻去湿润的水光,细薄白嫩的皮肉被他舔/舐得发红,浸润着迤逦潮意。

脸上湿湿黏黏的,苏梨推了推贺川,试图制止他的行为,然后又被他顺势斜过脑袋在嘴巴上亲了好几口。

她眼尾湿红,声音娇软:“擦干净,不舒服。”

贺川哼笑,眉梢微挑:“真当自己是公主呢,还使唤上我了?”

她扬起脑袋似乎要瞪他,眼里还残留着悠悠水光,杏眼亮晶晶的:“你该的。”

“行,我该的。”贺川淡声附和,眸底笑意很浅,转瞬即逝,不留痕迹。

这样全心全意注视着他的眼睛,很漂亮。

贺川打湿毛巾给苏梨擦脸,她难得配合,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任由他擦拭,无论他凑得多近,她都不会闪躲避开,脸上也看不出一丝不情愿。

占有欲如疯长的杂草般在心底深处翻涌作祟,牵引着他的心神为之躁动,他伸手将人拉进怀里,不容置喙地突然出声道:“和他分手。”

缓和不过五分钟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长发顺着她颈肩滑落,发丝渗进她黑发里似有若无的交织缠绕,脸侧的红痣贴在她耳垂处宛若一朵盛开的血花。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底似黑雾弥漫,黏稠晦暗的欲/望不断往外渗出:“回答。”

苏梨气急:“你是不是有病!”

“他有什么好?”

他落在耳畔的嗓音轻若低喃,与苏梨起伏剧烈的情绪截然相反,他眉眼间异常的漠然如暴雨来临前的阴云。

“他知道你这里一摸就发颤吗?”

缠在她腰间的手愈来愈紧,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他突起的那节腕骨有多硌,柔顺布料被指节捻在腰侧反复摩挲,细碎的痒意令她蹙着眉,眼睫频颤。

“我当初对你还不够好吗?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即便是现在,仍然只有我在关心你、照顾你——可你却只惦记着那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

他阴郁的眉眼几乎要贴上苏梨的面颊,眸底仅有寒凉的冷戾缓缓流动,话音越发讥诮,像淬了毒似的。

苏梨颤动的羽睫微微闭合,气血上涌,她呼吸有些急促:“你不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时戚被你们折磨的不成人样,甚至后来他一直都在承受实验带来的副作用……你就是很坏,我讨厌你,讨厌你!”

“……”

时戚是谁?

贺川僵滞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堪称愕然的神色。

在短暂的愣神后,他艰难地从那段久远的记忆中翻出她哭着求自己放过时戚的画面……V-03号实验体,她叫他时戚。

时至今日,贺川才明白苏梨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大多扎根在这件事上 。

他一时间只觉得荒诞得可笑,扯动唇角弧度:“就因为那个怪物?”

苏梨听到这句话更是气的不行,杏眼圆睁,连声进行反驳:“时戚他不是怪物,是我的朋友。”

“呵,朋友?”贺川冷嗤一声,尾音上挑,最后几个字音拉的很长,“咬断脖子,将你一口吞进肚子里的好朋友?”

对于贺川夸大其词的恐吓,苏梨完全不为所动,她和时戚相识这么久了,自然是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难怪你从未想过道歉……你心底怕是很遗憾捅了我那么刀,都没把我杀死,对吗?”

贺川圈在她腰间的手逐渐松开,细长的发尾随着他扬起的身子从她锁骨掠过脖颈,最后沿着她耳侧缓缓淌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