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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着金属平台坐下,贺川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准备工作,嘴上还不忘叮嘱她一句:“觉得疼可以咬我,不能咬自己。”

眸光微转,他似是特意询问了一遍:“知道了吗?”

苏梨撇开眼,故意与他作对不回答。

他冷笑一声,缓步走近来到她身前,俯身弯下腰,几乎要贴上她的脸,过近的距离让那股熟悉的冷香迎面袭来,脸侧的红痣在晃荡的长发下若隐若现。

“就喜欢被亲是不是?”

“真不乖。”

他的声音于交缠的唇齿间传出,水汽黏腻,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很可爱。”

苏梨受不了贺川这种自说自话地侵袭,气喘吁吁地瞪他:“我才没有,你变态,你心里总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松开她时,她的气息也趋于平稳,因此平静的语气听起来显得愈发坚定。

她说:“我讨厌你。”

贺川眼睫一滞,敛下眉梢,眸底情绪掩在阴影下,状若不以为然地去取针头。

“讨厌也没用,还是得乖乖输液。”

针头缓缓推进血管,细微的疼痛还是令她皱着眉溢出一声痛呼,在她下意识想咬住自己下唇忍耐疼痛的瞬间,他还是叹息着凑上去,含住她的唇瓣哄她:“不疼的……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这么甜的一张嘴,尽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他一心二用,手很稳地贴上医用胶布,同时趁机在她唇上咬了几口当作报复,尝到她齿间弥漫过来的馨香后力度才减轻了些许,但仍不依不饶地去勾/缠她躲闪不及的软舌。

于是这渐渐变成一个单方面的深吻。

讨厌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只能被自己抱在怀里亲嘴,有男朋友又怎样,结婚都能离婚,谈恋爱算什么,到时候分手不就行了。

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短命鬼,说不准哪天就一命归西,暴尸荒野。

既然如此,那她的新男友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喜欢的鸟儿就应该折断她的翅膀,将她锁进笼子里,只有这样,她才会永远属于自己。

第110章 小可怜(三十三)以爱之名拯救末日……

手术台一角堆积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一团艳色,花枝招展,苏梨手上的这束玫瑰花甚至还泛着晨露。

而送花的贺川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将花束插进特制的瓷釉花瓶内。

这两日贺川像是跟傅斯遇杠上了,一个劲仿照他送的东西……新衣服更是收了一堆,每天换新的都够她一周穿着不重样了。

并且还会堂而皇之地对着她说一些傅斯遇的坏话。

苏梨将贺川安置好,刚一转身,就听见贺川没什么情绪的声音淡淡响起:

“他不会送你玫瑰,我会。”

不等苏梨有所反应,他又语气平淡地随口补充道:“他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你,连送花都不在意花语。”

苏梨自是听不得这些,当即拉下小脸,愤慨反驳:“我本来也不在乎斯遇哥哥送的花有没有特殊花语。”

贺川脸色瞬变,语气也褪去了方才的平静:“我不喜欢听你这样叫他。”

“……”苏梨为他这番霸道的话感到无语,谁要他喜欢。

她没再说话刺激贺川,但内心想法都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看得他唇角紧绷,面色越发阴郁。

他下手毫不留情地掐着她下颌拖到眼前,不顾她微弱的挣扎低头咬住嘴巴,牙齿重重碾过唇肉的疼痛感令她眼底漫出细碎泪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不许哭。”

杏眼染泪,盈盈似水。

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她水润的杏眼只映出他一人的面容,乌黑的瞳孔犹如洗涤后的黑曜石,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