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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缓和了些许眉间情绪,手上力度减轻许多,改为牵住她手腕,领着她走向昨日进行体检的房间。

衣服凌乱堆叠于金属平台上,仍维持着当时乱糟糟的原样,贺川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波动,只淡淡地留下一句等着,就松开她的手离开了,远远的,客厅方向传来沉闷开门声。

苏梨看着那堆散乱的衣服,想着左右无事,摊在那里也显得怪邋遢的,便走上去收拾将其整理叠好,刚叠好几件,贺川就带着几名同样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回来了,手里还多了床羊毛绒的毯子。

贺川上前铺好毛毯,将衣服悉数塞进一旁的回收箱里,另外几名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在平台边来回穿梭,很快就搭好了一套极为眼熟的医疗器械——输液器。

待其他人完成任务提着工具箱离去,贺川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身体太寒了,必须打针。”

没等苏梨说话,他又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撒娇也没用。”

苏梨苦着脸,很是不情愿地坐在金属平台边沿,手指来回抚摸自己光滑白皙的手背,肉眼可见的紧张。

贺川挂好吊瓶,看她绷紧小脸,浑身抗拒的模样,唇边勾起一丝笑,屈指推下眼镜,随手收进外套口袋内:“谁让你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再怕也只能忍受着。”

苏梨完全没有跟他辩驳的心思,神经过于紧绷,抹碘伏凉得她抖了一下,贝齿轻咬着下唇,眼睫频颤。

贺川轻啧了一声,掌心覆握,凑近至她身前,短促的字音融化在唇齿间传递的热意里:“怕疼就咬我。”

针头分毫不差地径直推进静脉血管里,尖锐的疼痛瞬间在脑子里炸开,她已无暇顾及任何事,一口咬住了送上来的软肉,指尖想要蜷起但被他牢牢握着动弹不得。

淡淡的血丝在口腔里蔓延,他却毫不在意地稳住了手上的动作,干脆利落地贴上医用胶布固定好针头,随后五指一拢覆住她手背,以防她乱动导致跑针。

他吞下口腔里的腥气,心尖却泛起丝丝缕缕的甜意。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诱/哄也好,无意识之举也罢,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她主动在咬自己嘴巴,不是梦里虚幻的设想,而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她的气息,她的体温……都是真实存在的。

舌尖细致舔吻遍她雪白的牙齿,顺着张开的缝隙勾住软舌吮/吸,分泌的口津在唇舌间弥漫,发出阵阵滑腻的水声,最后全被他痴缠舔咬着卷进喉腔吞进胃里。

喉结滚动,那张向来苍白如薄纸般毫无血色的面庞染上一抹薄红。

“好厉害,忍住了没掉一滴眼泪。”

他贴在她耳畔如此夸赞她,微扬的尾音里都是喑哑的笑意。

太过亲密了。

苏梨自欺欺人地撇开眼,嘴巴酥酥麻麻的,易感过于强烈,倒是转移了身体因输液所带来的不适感。

贺川眸光微动,抿了下唇,仿佛还能感知到那抹残留的湿热触感,余味悠长,让人口舌发干,止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指尖轻触,他舌尖抵住上颚,脑海里骤然浮现起秋月刚刚提及她身体状况的,心头涌动的热浪顷刻间稀释淌落,他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稍稍缓解了些许喉腔翻涌而上的闷涩。

他扯起一截毯子覆在她身上,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凝视着少女妍丽清稚的眉眼。

而监控显示器前,安德森也在注射着眼前这并不寻常的一幕,摸着下巴,饶有趣味。

噢?有意思。

监控室的角落里,眼神空乏的男人目光沉寂地盯着他的背影,他隐匿在黑色面罩里的眉眼几乎要融进阴影里,只余下一身难以识别的漆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自己也是笼中之鸟,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