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一样,身上干干净净的,衣服也换了一套。
他一侧身,吴莎莎才看到他身后停着一辆医用担架车,上面躺着一张熟悉的面孔,穿着一袭白裙的少女紧闭双眼,长发垂落,面容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苏梨?
吴莎莎正感到奇怪,就看见时戚将仿佛正处于昏睡中的苏梨扶起,他圈着她的肩膀,指尖抚摸着她的脖子,面上的神色很是奇怪,让人难以形容。
毫无预兆的,时戚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低头咬了下去,紧接着,一股浓烈而奇异的香气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似乎是血的味道。
吴莎莎心头一跳,用力捏住伤口,才勉强逼回涌到嘴边的惊呼。
他不会是要吃了苏梨吧……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时戚站在担架车前的背影,即便如此,吴莎莎也不敢再看一遍时戚进食的过程,同类相食的画面实在过于残忍,她慌乱地收回视线,死死盯着地面,呼吸越来越重,她的承受能力已经快到临界点了。
之前还觉得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在生吃自己的女朋友。
太变态了。
时戚咬破自己的下唇,低头印上苏梨略显苍白的嘴唇,鲜红的血液宛如流动的溪水,源源不断地灌入苏梨的口腔里,时戚尖利的犬齿抵着她的唇角打转,以防漏出。
很奇怪的感觉。
他的口腔里不仅有自己血液的味道,也能尝到对方的体/液。
他眨了眨眼,本能地收紧摁住她后颈的手,舌尖挤开沾染着血迹的唇缝,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
呼吸交缠,怀里的苏梨体温在逐渐升高,他轻轻蹭开她的裙摆,金色的眼瞳被湿雾缠绕,倏忽迷离,在一片氤氲模糊的金色里,是被旭日掩埋在深海之下的渴望。
时戚紧紧抓着苏梨,眼睫湿润,他稍稍喘了口气,眼睛有些发红。
混着血液的艳色涎水从苏梨唇角滑落,在她细长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痕迹。
他追着那道水痕,舔上她的脖颈,像只饿了很久终于偷到一根肉骨头的野狗,一遍又一遍地吮吸着颈窝那一块的皮肤,直到犬齿在上面磨出一道暧昧的红痕。
雪白的发丝垂落在少女的颈肩,他微阖着眼,将脸贴上她的胸口,能听见平缓的心跳声从胸腔内持续传来,虽然很微弱,但却一下下鼓动着他的耳膜。
她明明还活着,却一直没有睁开过眼。
时戚感到莫名急躁,金色的眼瞳里交织着明明暗暗的情绪,原本收起的犬齿又露了出来。
好饿。
好饿。
她怎么还不醒。
心脏那处空空的,好想吃点什么把它填满。
好饿。
好想吃……想吃。
时戚盯着苏梨那张被自己咬红的嘴唇,瞳孔跳动,指尖缠绕着她的裙摆,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摩挲着她的腿,时不时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看见她的笑容了。
好想她。
少年重新将人揽进怀里,整张脸都埋了进去,白发乱糟糟地拱作一团:“……苏梨。”
快点醒过来,不要再睡了。
***
待空气里的血味散去,吴莎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往时戚所在的方向看去。
咦?
时戚弓着腰,整张脸都埋在苏梨的颈肩处,他一手扶着苏梨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臂,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许久未动,那头极为耀眼的白发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似乎它的主人情绪非常低落。
如果不是见过他凶残的一面,吴莎莎可能还真的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
这个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