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
原本也提防着进宫途中有人横施暗算,见邢昭相送,登时缓了大半,秦管事自然知道王爷待他非同一般,也不往待客的院中引,只说道:
“正好有一份书信要交给王爷,老奴给将军带路。”
辰正时分,王爷院中仍是安静,屋门合紧。
从院门里头看去,王妃的两个丫头坐在石阶上。
常乐觉警,见管事向她示意青莲,便拱了拱青莲。
青莲到了院外,未想竟见到邢昭。
那日“邢将军”拿刀抵着荀大夫的脖子,这一幕着实把她吓得不轻,见着他仍有些惴惴。
忙恭敬行了一个礼。
邢昭朝她微微颌首。
言子邑神智是有些糊的,屋里的灯烛亮了一整夜。
她几度醒过来,以为天亮了,没想到天还没亮。
靳则聿将她抵在那张六角桌上。
手和手臂覆笼在她胸前,拇指时不时地拨动一下。
那六角桌之前查抄王府的时候,不知道被谁弄缺了一个角,没来得及重新打磨,小腹刮在上面有些疼。
靳则聿在她身后,整个人像被他锁在肘弯里,移动不了半分,她反身喘了下:“王爷,疼。”
靳则聿将他的手掌移下,覆在她的小腹上。
合在他进出之间。
一刹那从疼转入了一种很强的生理反应。
胸前没有依托,余光中晃得自己都看不下去。
转头抗议间望见了他的下颌角,撑在桌缘的手不知为何本能地去攀他,却被他扳过下巴。
脖颈前侧感觉被拉伸,一个有难度的吻。
五指在他如铁的手臂上留下几道抓痕。
似乎一晚上从屋里的这里到那里,就是没在床上。
最后在床上醒过来,天终于亮了。
模糊间听见青莲的声音,又听得外面通传——邢将军在院外等候,有一种每次都被他抓了个“现行”的感觉。
匆忙穿戴。
一封信展在桌案上,靳则聿一边理袖,一边阅看,一旁是青莲在安静地磨墨。
青莲见了她,仿佛不是她的丫头,先是一阵脸红,然后支支吾吾地说:
“小姐,王妃,府里差人送来一信,说是老爷交待,要交给王爷的。”
他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笔下来,蘸了一些墨,落笔极快:
“我复岳父大人一信,还烦王妃替我带给岳父大人。”
“今日?”
“邢昭与我同去,已在外候着,夫人不用担心。”
说到担心的话,言子邑微微垂头:
“王爷,我曾听邢昭说您身手了得,假如陛下栽培了些人手,埋伏在宫中,您可有办法脱身?”
靳则聿点画老辣,一边行笔,一边答道:
“陛下这两年为培植人手,在宫中另设了拱卫营一班人,数目不多,里头也有安插……至于‘身手了得’……”
他笑了笑,微晾墨迹,接着将手书塞入信封,走到她身前递给她:
“虽也想彰显一番悍勇,但无论功夫如何卓绝,要以一敌百,也难逃‘寡不敌众’四个字。”
言侯的信来得古怪,进宫之际,靳则聿忙中一复,更是耐人寻味。
但言子邑不愿让邢昭在外久候,收了信,便同王爷一道来至院外。
邢昭带笑望着二人,这一笑,看出他兄妹二人有点相像来。
靳则聿从廊中走出,问他所笑为何。
邢昭道:“正在揣测,陛下见了王爷,会如何行事。”
靳则聿朝他抬了抬下巴。
邢昭半带玩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