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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起闻言殷的一缕发丝放在嘴唇上轻轻地碰了碰,“书礼书礼,你总是与他那般亲密,他是阿苑的。”

闻言殷睁开了眼睛,眉眼微微上挑,泛着浅浅的薄红,尽显青年人的风情,“我与书礼只是朋友,你都吃了多少年的飞醋了,也该够了。”

沈清泉将闻言殷抱了起来,对着他的嘴唇浅啄了一口,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酸酸道:“是啊,这么多年了,陛下连个名分都不给我,我可太伤心了。”

闻言殷慵慵懒懒地靠在沈清泉的怀里,“我封后的诏书就在龙椅背后的金匣子里,你知道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是你说要扶持小皇帝坐稳皇位才要考虑的,怎么说的都成我的错了。”

“是啊,我早就后悔了,没在你意志最坚定的时候同意,现在的你顾虑变多了,完全没有从前那般恣意潇洒。”沈清泉面露悔意,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没有明面上的名分,他心里始终不安,所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怕得不行,生怕自己老婆不是拐走了别人就是把别人拐走了。

闻言殷抚摸着他胸口上的一道箭伤,是足以致命的一道伤口,眸色暗了暗,“西疆与谷莱一直都没有动作,那个假冒的小公主倒也安分守己,没什么作为。”

“小公主不以为惧,倒是她身边那个侍女不容小觑,她身上有西疆的血脉又贵为皇族不能大意了。”

“怎么,难道她还能下蛊不成。”闻言殷微微蹙眉。

“你们想引她动手,查出她们的目的,但也不能将阿辞陷入困境,虽说我渊国亦是制蛊高手,但蛊虫千千万,各有不同,防不胜防的,阿殷,你们所行之事是下下策。”沈清泉知道蛊虫是个多么危险的东西,就算有解,也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副作用。

谷莱来衍朝拜访,来者皆是贵客,更能给天下人瞧瞧衍朝是如何的大气磅礴容纳百川,尽显大国风范,不能因为捕风捉影的猜测而对前来示好的谷莱有所怀疑,所以只能引之诱之,让他们露出马脚,才有理由下手。

闻言殷知道此法过于冒险,但西疆狡猾谨慎,不可明着来。

“待到谷莱使臣离开,若还一直没有动作,就让那个小公主搬出东宫。”朝臣日日上奏,折子如雪白一般堆砌着,全是让他将小公主逐出宫的请求,正好有这么一个借口,到时候无论小公主想离开还是待在这里,衍朝都不会亏待了她。

“嗯。”沈清泉亲了亲闻言殷的额角,与他一起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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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安州,夜深人静之时,有好几个人影在荒无人烟的郊外飘荡,行动僵硬,眼珠子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宛如行尸人肉一般。

樵夫杨二因为在山上睡了一觉,醒来都不早了,于是抄小路赶回家,碰上了这么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儿就要尿了。

方知许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安州,都被颠吐了,扶着树干呕了个干净,脸色一片苍白,刚喝了两口水压压惊就被闻辞拽了进去,“太子殿下,您好歹让我喘口气吧。”

以安州刺史为诱饵,谎称自己有病,引幕后之人现身给他治疗病症的方式,将死刑犯暗中运出,为他们所行之事进行遮掩。

“少废话,赶紧瞧瞧这人你认不认识。”闻辞催促着方知许。

方知许整理了一下衣服,隔着牢房看了看。

李彦的半张脸有烧伤的痕迹,另一半白皙素净,目光沉静如水,好像心如死灰一般,一袭黑袍,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腹部有些异样,好像微微隆起,对比起纤细的四肢,显得有些突兀。

方知许取出了千里迢迢拿来的母虫,另一只手晃着咒铃,随着古怪的铃音响起,母虫开始活跃起来,然而那个俊秀的少年却一动不动,面上丝毫不见半点痛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