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琉璃瓶中倒出了一点液体, 沾染在衣服上, 又给温黎嗅了嗅, 确实是没有味道了。
“我去问了唐止, 他对这方面颇有研究。”
“他不是瘫了吗?”温黎狐疑道。
“虽然他现在不能动不能说, 但他留下来的书册可是个顶个的宝贝啊。”方知许一本本地像温黎展示着,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生子药所带来的副作用,连对所产之子的病症都研究得十分透彻,其症状和你跟太子殿下完全一样。”
原来在古西疆,用生子药所生的孩子都天生体异,分为乾元和坤泽, 乾元都身强力壮孔武有力, 犹如天赋神力一般, 是天生的战士,而坤泽相对于比较柔弱,四肢纤细,可不用药物就能产子,他们之间靠一种特殊气味——信香相互吸引,成年后的乾元和坤泽不用靠情,每月的雨露期就会不受控制,无论是否是自己的意愿,都要结合在一起, 来达到他们生生不息孕育强大子嗣的目的。
闻辞与温黎就分别对应了乾元与坤泽,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闻到彼此的气味,而每月发的病也不是病,而是雨露期,所以在他们一番云.雨之后就会恢复正常。
温黎受此等信息量的冲击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怪不得这些书会被渊国的太祖皇帝全部烧光,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太过玄乎了,可偏偏又真是存在。
“其实除你和太子殿下之外,我云游四海的时候也曾见过如你们这般的病人,只是他们的症状没有你们这样严重,就只当做寻常病症在医治,现在想想生子药依旧广泛地应用,乾元与坤泽也比比皆是。”
在看不见的地方,依然有很多人饱受这样的痛苦与无助,将这种症状当成了病来医治,终身苦不堪言。
温黎拿起了琉璃瓶,晶莹剔透的液体在里面随着动作晃荡了一下,“这样的药应当让所有人都知道。”
***
封禅大典如期举行,一切都井然有序,毫无差错,直到典礼结束,宴席开始。
温黎始终没有看见闻辞的身影,正好德福匆匆忙忙地过来找他,等他进了屋才发现闻辞的状态有些不好,方知许与院判都在那儿守着。
“怎么回事?”温黎快步上前焦急地问道。
德福更是急得满头大汗,“殿下从大殿结束之后就一直这样了,好像发病了一样,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方大夫说得让小公子过来,可殿下死活不愿意,只是现在情况危急,奴才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把公子喊来了。”
床榻上的闻辞双手被绵软的丝绸束缚住,腕处都磨得通红,双眼猩红,怒目圆睁,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戾气,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温黎心疼地想要揉一揉他的手,可他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伸手就要去撕扯他,一不小心被挠了一爪子,手背上立刻见了血珠。
闻辞的神情停顿了一瞬间,嗅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抚平了一些心中的烦躁感,只是还直勾勾地盯着流血的地方看,甚至舔了舔嘴唇。
温黎毫不犹豫地用小刀划伤了自己的手指,伸进了闻辞的嘴巴里,忍着疼任由他吮吸着。
闻辞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温黎痛得生生得逼出了眼泪,又强忍着看向方知许,“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
“应当是有什么气味刺激到他了。”
温黎愣了一瞬间,忽然怒急了起来,“你明明说过那种药除非太祖皇帝在世,否则没有人能够研发出来的!”他知道自己失态了,可事关闻辞的身体,他也没法时刻保持理智,“是不是笪齐给小公主衣服熏的熏香,你们都闻不到,只有我和阿辞能够闻到,是不是就是那个?笪齐人呢!”
德福连忙宽慰着他,“小公子,自上次被打了板子之后就被看管起来了,一直没有踏出卧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