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延并没有听清。
这场谈话结束后,蒋延便再也没根段瑜说过一句话,赌气似得扔下刀就跑回了卧室,当晚的药段瑜也没有上,便静悄悄的离开。
看到这一幕,段瑜忍不住骂了一句自己渣男。
怎么看蒋延都像是受害者啊。
这次,转场变得不一样了,画面转到了段家的外面的监控,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一个模糊的身影就跪在了院子中央,他没有打伞,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挺的直直的。
段瑜没想到,五年前的蒋延竟然连他家的监控也放了进去。
“你说说,你怎么招惹人家了?”监控下,段宸和他站在门口处的窗户里,“你跟沈凌柯订婚的消息刚放出去,蒋家小子就跑上门了,还说你是负心汉。”
“不会是你住在蒋家那段时间惹出的情债吧。”
“我们都讲的好好的,他……”段瑜站在窗口,唇抿的紧紧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嗯?还真有情债?”段宸似乎抓住有用的信息,凑近弟弟的脑袋追问,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不得了了,他弟弟还有这本事?要是这样的话,和凌柯的婚事该怎么办啊。
对于蒋延,段宸其实了解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在段瑜的嘴巴里说出来的,那自然不是什么好话。
但根据各种宴会的碰面来看,蒋延就是典型的老实人角色,话不多,但人格外认真执拗。
这样的人,一旦招惹上,那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就可以脱手的。
“我们都已经两清了,哥,你下去让他回家吧。”段瑜说着,只是那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楼下,一点不曾离开过。
几分钟后,楼下,出现了段父和段宸的身影。
段父顶着伞,段宸则是将另一把伞给蒋延遮住风雨,他半蹲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几分钟后,段父怒气冲冲的走回别墅,段宸没有动,他又跟蒋延聊了许久,将伞留下,顶着雨也跑了回去。
很快,段宸跑到了他面前,“不得了了,蒋延跟爸说他早就是你的人了,你们在一起半个月了,让爸取消你跟沈凌柯的婚约呢。”
“哈哈,你不知道,他还说要入赘咱们家,什么死对头他都不在乎。”
“气的爸回屋就吃了两粒救心丸,一会就该上来拿你试问了,难不成你在蒋家养伤的时候给人家下蛊了?看他那样子像是铁了心的把你娶回家呢。”
段瑜:怎么这么执拗,他都回家好几天了,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趁着这个节骨眼。
他垂下眼睛,灯光的照射下将睫毛打在脸上,他答应过沈凌柯结婚后就一起去国外,再也不回来的。
没有人知道,当提起去国外的时候,段瑜有一瞬的不知所措还有期望。
自从蒋家回来后,他想过很久,再见面时他和蒋延要怎么自处,死对头不是死对头,恋人不是恋人,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关系了。
索性想不明白,他又想,或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天高地远,不回国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哎呀,咱们两家这情况,爸肯定不能让你跟他在一起啊。”段宸看着弟弟低头不语的样子,皱着眉头忍不住道,难怪回来后就抑郁寡欢的,原来是恋爱上了。
段宸太清楚了,曾经的两人哪次交锋后段瑜脸上只有两种极端的表情,喜悦或者愤怒,喜悦的时候他会大言不惭的说,蒋延那小子想赢他,还得练上个八百年。
愤怒的时候他会说,该死的,看他下次不搓搓他的锐气。
可就在前几天,当段瑜从蒋家回来后,他看到了第三种表情,难过。
话音刚落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挨近,连带着门声都因为巨大力度发出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