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耳尖热了起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
段瑜轻轻吸气,他松开门,三步两步退的老远,直至拉开安全距离这才道:“洗完了就赶紧走。”
似是吃准了他会妥协,蒋延唇角微动,毫不犹豫的跨步走进,这下没了门的遮掩,长腿细腰,宽腰窄臀瞬间一览无余。
见段瑜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蒋延暗暗憋气,进了衣帽间拿了身干净的睡衣往浴室走去。
“你的耳钉还没摘,要是发炎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段瑜叫住他,十分不情愿的指着他的耳钉,据他观察,蒋延似乎很少带饰品,应该并不清楚这东西不等带进去洗澡。
“好。”蒋延摘下耳钉,回头望他,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像是乖乖狗一样散发光亮。
莫名的有些可爱。
“谢什么谢。”见浴室的门关上,段瑜轻哼扭过头,三下两下将自己裹紧,脑子里一直回荡那句谢谢。
夫夫之间还会说这么疏离的词吗?
浴室里,蒋延脱下浴巾,看向上面的一排洗漱用品,这才想起自己的东西都放在了隔壁,视线略过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他拿起柜子里的沐浴露,香气弥漫,是段瑜常用的那一款。
……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临出浴室前,蒋延对着镜子特意摆弄了下湿发,确保无懈可击的状态才走出去。
视线不经意的在屋子里扫荡,最后落在熟睡的段瑜脸上。
他又睡着了。
唇角抿起,蒋延紧了紧身上的浴巾,静静地看了熟睡的人好一会才离开。
房门关上那一刹,段瑜掀开眼皮,翻个身看向另一旁多出来的枕头,一拳将之击飞到床下。
蒋延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床下的枕头,拍了拍放到床上,随之整个人也躺了上去,酒精麻痹大脑带来短暂的放空。
他好像没有把握住机会。
临出门前,他不是没有想过趁着段瑜睡觉偷偷睡到主卧,不过那样太卑鄙了,还会担被打下床的风险。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这不是个好时机。
再者,他要的是正大光明的睡到主卧,夫夫之间从来就没有分床睡的。
思来想去,一声长叹,蒋延翻了个身,这是他在次卧住的第七天。
与以往不同,床随着翻动发出吱吱的声音,蒋延睁眼,起身,床榻响声愈来愈大,紧接着,失重感来袭,身躯猛的下坠,发出巨大的响声,他猝不及防的伸手想要抓住床边,但下落的速度太快,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身体就以一种滚落的姿态跌落到了床下,连带着身子也砸向地面。
蒋延看向突然坏掉了的床,懵逼的咽了口唾沫。
不出水的花洒,坏掉的床,一时间他竟分不清是陈姨的手笔还是鬼怪在作祟。
“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房门猛地被推开,段瑜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看着蒋延,主卧和次卧的床头紧紧隔了一墙的距离,刚才的巨大响声直接将他从美梦中吵醒了。
段瑜的起床气并不大,不过任谁从美梦中吵醒都不会有太大的好脾气,更何况罪魁祸首还是蒋延。
灯光猛地开启,两人都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段瑜看了看斜了的床又看看坐在地上的呆愣的蒋延,忍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他凑近看向断裂的地方,平直的齿痕,一看就是人为故意锯开,床身的梨花木坚固厚实,按照正常使用,怕是一百年都不会坏。
段瑜挑眉看向蒋延,一副完全洞悉的模样,家里就两间卧室,这床睡不了,他要在那里睡?
想回主卧,倒也不至于上演这么拙劣的手段,一会花洒一会床,平白糟蹋东西了。
“大晚上不睡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