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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问道 黄金乡 75804 字 3天前

钻进被窝里, 拱了闷在被子里的陈安道两下,小声道:“师兄你看,花。”

陈安道连头都不肯探出被子外面, 眯着眼朦胧道:“……是鸟的脚印。”

“就是花。”

“……好吧, 是花。”

陈安道自被子的缝隙里瞧见外面天已大亮,伸出手去摸他的衣服,半途让杨心问截住,塞回了被子里。

“做什么?”杨心问把他的‘花’搁到了床头, 盯着陈安道肩胛上的红痕,俯身亲了亲, “再睡一会儿呗。”

“不成, 大年初一还得去给留在山上的长老拜年。”

“那几个老头你拜了干什么, 不嫌晦气。你看你眼睛都睁不开, 再睡会, 睡会。”

“还有给其他宗门世家的拜年帖要写。”

“我帮你写。”

陈安道不太同意:“你那字……”

“我叫姚垣慕执笔, 行了吧。”杨心问把被子重新给陈安道闷上, “不许吃乱七八糟醒神的草药, 我写完了再回来叫你, 在此之前不许下床。”

陈安道为难道:“若我要出恭……”

杨心问奇道:“怎么会,你昨晚被我抱着弄出了那么多,哪儿还有——唔——”

陈安道面红耳赤地捂住了杨心问的嘴:“行了你去吧,不要说了!”

杨心问眯着眼,笑得像只狐狸,刚离了床,又想起了件事,转身道:“师兄,新年快乐。”

一夜过去,杨心问昨晚哭红的眼还未退红,眼皮薄,那红便久久地挂在眼边,像抹了胭脂样的。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叫陈安道想起年画上的福娃娃。

“新春吉祥。”陈安道说着,想起来了些事,伸手从床边的外衣里拿出了乾坤袋,取出封利是来,递给了杨心问,“万事如意。”

那利是外画着金麒麟,右下角还写着杨心问的名字,中间捏起来硬硬的,勉强能看出一个圆形硬物的轮廓。

“谢师兄。”杨心问双手捏着那硬物,“不过师兄是什么时候准备?怎么随身带着?难道是昨晚——不可能呀。”

陈安道觉得他是有心把“昨晚”放在嘴里反复提及的,脸上红得发烫:“……早便备下了,此次入京本就时近年关,说不清何日方归,自然要随身带着,早做准备。”

“入京前便备下了?”杨心问纳闷道,“可你都不知道我这次会醒啊。”

陈安道说:“难道你不醒,我便不给了吗?”

这下换杨心问满脸通红,脚下发飘哼着小曲儿走了。

刚出门口,便见姚垣慕抱着一沓厚纸匆匆而过。约莫是心情好,杨心问对姚垣慕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刚要开口说声早,却见此人与他四目相对,随即迅速移开视线,不仅不停下,反倒加快脚步走了。

杨心问:“……”

杨心问:“我这一早的好心情啊。”

他足下一动,地上雪沉未扬,便已站在了姚垣慕前进的方向。

“站住。”杨心问越过那一摞厚纸,垂眼看着姚垣慕,“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姚垣慕用那堆纸遮脸:“没没没、没有……大、大大大大哥新年好……”

“诶,乖。”杨心问把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总算找到三个铜板。拇指一弹,将其中一个抛到了那摞纸上:“收着吧。”

姚垣慕喜笑颜开,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成了眯缝:“谢谢大哥!”

“然后呢,你跑什么?”

姚垣慕的笑容骤然一僵。他是酒醒后还记事儿记得顶清的类型,昨晚喝醉之后自己又哭又碎嘴的情形尚且历历在目,一会儿哭他奶奶,一会儿又哭他早逝的娘,这辈子的牢骚都像是昨晚说完了,一早醒来,只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