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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问道 黄金乡 76459 字 8天前

子和而不同,小冲突,都不过是小冲突罢了,今日过后,唐姑娘有从龙之功,我们怎可能杀功臣呢,你说是不是啊徐公公?”

他叫的徐公公眼下没搭理他们。

全智和尚的茶又凉了,依旧没人喝。徐照取了一杯来,倒在了自己掌心,而后揉搓了双手一番,再拿帕子擦干,自袖中拿出一对鹿绒手套来戴上。

“陈仙师,咱家是瞧出来你有多怕枪了。”他细致地顺着手套上的毛,“可您有没有仔细想过,咱家到底是个巨啸境,你一个灵脉不通的人,当真能护得住太子?”

“拼死一试。”

徐照眯了眯眼,冷笑道:“那便死吧。”

自他掌中流下的水还未落地,那灰影便已一掠到雪地之上,三掌推出,巨啸灵压如泰山压顶,骤然撞在一道天罡金阵上!

“你个小王八,缩壳倒是很快。”徐照的手套里骤然生出五道铁爪来,玄铁灌注至纯的灵力,锲而不舍地在天罡阵上同一个位置突刺。

不过十数下,那阵上便已被击打出裂缝。

“太子殿下。”陈安道松开了傀儡丝,“您应当知道好歹,此时若敢逃跑,不过是自寻死路。”

张珣没回答,只是垂着头一动不动。

裂缝变得更大,陈安道无暇再顾及其他,扯出两道黄符来,咬开手指,在上写画不停。

他腰间柩铃之外新挂了一个玉铃铛,名更棺,储魔气,此时随着他血落成字,隐隐冒出些黑烟,灌进那血字之中。

“寻人几度不识途,往生迷津无渡船。”陈安道口中轻声念咒,血字已成,他即刻将符箓翻了个面,却是在反面再起笔,“东山春杨花,湘平百来杀。今我绵此恨,共君戮天涯。”

那黑烟暴起,他指尖霎时鲜血如注,那符箓上的字像是盘桓着一个饕餮不足的妖物,要从这一点创口之中汲取他全部的血肉。

“陈仙师,闻人说你近年多习邪术,斩邪修又当邪修,持身不正,你怎敢当这仙盟首尊!”

天罡阵被徐照骤然击碎,万千金光碎片有如凤凰金羽零落,五爪拥着徐照灵台一把拂尘荡来,陈安道立起二指,竖在胸前,轻念一声:“起。”

那符箓之中骤然暴长出数万黑色枝条,那枝条有一人合抱之粗,似蟒似手,枝条摩挲间还能听见如婴儿哭声一般的动静,顷刻间汇集成林,要将徐照网罗其中。

徐照不退不避,两手一挥,眼前的黑色枝条便被迅速砍断,正要再砍,方才被砍下的断处又霎时抽出数根新芽,竟是越长越多,越深越密,徐照此时再想退,却已是进退维谷,只能硬着头皮再砍。

“以讹传讹,三人成虎。”陈安道还在往符箓中注血,面色越发惨白,“仙盟没有首尊,徐公公莫要偏听。”

徐照身形似电,刚柔并济。他已一眼看出此为消耗战,端看他先被这枝条困住,还是陈安道先流干血来,于是劈砍与躲闪相并,既不过分消耗灵力,亦不叫自己受伤,灵巧得像只山间腾跃的猴。

“你之于仙盟,便似司仙台之于张氏。”他瞥了眼陈安道身后的张珣,“谁说黄袍加身的才是皇帝,您比太子更懂这个道理不是?”

形势几度逆转,眼下两方僵持。衡阳公立马将目光投向花儿姐,手脚并用地从雪地里爬了过去,焦急道:“你们不是要杀陈安道吗,现在就是时候了!”

花儿姐和牛存已然坐下来喝茶,全智和尚好容易等到了认真品他茶的人,面上欣慰,颇有活佛慈悲像。

“不急。”花儿姐笑道,“好茶。”

“如何不急!”衡阳公快急死了,“方才你还是很急的!”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花儿姐说,“方才那枪能将陈安道一击致命,来得及。如今唐鸾挟制了唐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