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颇有商贾之家对物价的敏锐,“这镯子岂不是米粒大小?哥,咱们能在这赚大钱。”
陈安道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瞧也不瞧他一眼。
杨心问一愣,直觉陈安道心情不大好,不等他问,便听那老厨子开口。
“唉,镯子倒不小,真也是真的,但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来路干净,我就给谢绝了。”老厨子叹气道,“早知今日,我不如那日买了,兴许他就不至于这么晚还在街上卖货,以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那年轻厨子面色苍白,在一旁站着一动不动,乍一眼瞧过去跟个傀儡样的。
“阁下如何?”陈安道开口问他,“可曾见过这个人吗?”
那人茫然地抬起头,半晌摇摇脑袋,余光瞥见桌上的死尸,脸色又是一阵青白不定,虚弱地瘫坐在椅子上。
杨心问收回了狐疑地打量着陈安道的视线,又看回那老厨子:“你方才说近来这一片怪事多,具体是什么怪事?”
老厨子正要回答,便听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
紧接着,两个重物被掷在地上,落地时还发出了轻哼声。
屋外月色皎洁,照得地面明晃晃的一片,屋外的人只瞧得见身影的轮廓。
白日里的那两位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个剑未回鞘,剑身上刻着枯枝抽新叶的纹样,在月色之下泛着冷白的光,脖子上的长命锁轻轻作响,确有驱邪破障的功效。
在地上的两个大汉抖得跟筛子样的。独眼大汉嚷着好汉饶命,而另一个长髯大汉也是一片惊惧之色。
“啊!!!!”在他们破门的那一瞬间,掌柜就一声惨叫,当场晕了过去。
其余几个伙计也是惶惶不安,那长髯大汉瞧见他们,心生一计,忽然重重磕头,声音惊恐道:“这两个长明宗走狗仗势欺人!诸位救我!”
“你放屁!”那少年一声怒道,抬脚给了那大汉一下,“你二人在此地为非作歹,行那拐卖妇孺的勾当,还想巧言令色搬弄是非!”
那大汉也当真是豁出去了,仍是冷笑道:“今日道爷有剑,我认栽,只是这血债还望诸位记着着,必要记在那长明宗的账上!”
少年怒不可遏,举剑便要将二人就地正法,陈安道见状连忙扭头对杨心问急喝:“拦下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杨心问自乾坤袋里控出剑来,电光火石间格挡下少年的杀招,而后直逼那少年的额头。
少年神色一凛,连忙往一旁侧身,却见杨心问控出的那柄剑在自己面前分出四道剑意,道道寒芒毕露,质如磐石,将他死死地围困在了中间!
“四道剑意……”陈安道呼吸一滞,“分明下山前的考校都只能分出三道来。”
这少年的境界已不算差,在縠纹、涛涌、兴浪、巨啸、静水之中,应当也有涛涌的程度,可杨心问一招便将人制住,分明已有境界的压制。
若是这般成长的速度——怕是那采英关夺魁也并非虚妄。
那少年咬牙道:“你——”
另外一人赶上前,杨心问斜眼看去,开口道:“都别动。”
说着分出一道剑意横在那少年的脖颈,温和笑道:“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笑得这两人不寒而栗,后头那年纪稍长的少年颤生生道:“有、有话好好说,先、先把剑放下……”
“不必!”前面那少年倒是硬气,“贼人在前,我们势必拿下,别管我!”
“冷静一下,都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咱们都还不知道人家的意思呢。”
“你没听到这两个贼人说的吗?他们要护着这俩畜生!”
“可他也没有一剑把你劈死啊。”
“……兴许是他手慢。”
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