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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貌美心狠 令疏 171768 字 1个月前

容、沈知全意气风发的模样与沈厉威严却不失慈爱的神色在沈知姁面前依次缓缓闪过。

与之相对应的,沈知姁心中念起前世亲人被扣上“谋逆”大罪、最后死无全尸的结局。

她握着银刀的纤指骤然握紧,本就溢满冷光的杏眸中更多几分恨意,毫不犹豫地对着伤口的溃烂处割去。

许是人不能和猪羊相比的缘故,又许是韩栖云奉上的银刀太过锋利,沈知姁并未感觉到书册上所形容的“粘腻粗钝”,也没有重生前刺杀天子时、那样纳入血肉的些微滞涩。

反倒是轻飘飘的、还没有落到血肉上的感觉,那处溃烂就已经被切割下来。

被止住的鲜血重新涌出。

刚自由了不到一瞬,就被大把的止血药粉重新封印。

与鲜血一样反应剧烈的,是尚在昏迷的尉鸣鹤。

被生生切割下血肉的剧痛,让尉鸣鹤即便被沸麻散麻痹了唇舌、被棉布牢牢地堵住嘴,还是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极沉极响的闷哼。

像是夏夜里半空突然炸响的惊雷,惊得殿内烛火都无风自动地闪了一下。

随着闷哼响起,尉鸣鹤的身躯也跟着紧绷起来,有了片刻要弹起的反应。

那双紧闭的凤眼微微一动,半睁开一片白色,眼睫颤动得厉害。

白色的纱布、金黄的锦被和沈知姁白玉似的指尖上,都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红。

沈知姁定眼瞧着面前鲜艳的血色,只觉得心中痛快酣畅,眼中的无边狠意略有缓和,将尉鸣鹤半翻着白眼的眼睛毫不温柔地合上,然后平静地唤芜荑进来。

芜荑进来一瞧,当即就行礼道:“奴婢已让他们备好了热水,娘娘照顾陛下辛苦,您先下去浣洗,这儿奴婢来清理即可。”

“这儿血腥气浓,你不必搞得太过仔细,回头也去洗洗。”沈知姁微微颔首,扫了眼换上厚纱的帷帐,细心嘱咐道:“记得再添半盒宁神香,将帷帐全都拉下拉紧,那些个窗棂更不准开一丝一毫的缝,别让陛下的伤口吹了风。”

“娘娘对陛下当真用心。”芜荑抿唇笑着应了。

沈知姁一双细眉笑着挑起,唇角弯起不言:这自然是假的。现下快入十月,京城中气温凉爽不少,可也耐不住满屋子地点香闷着。

气味杂驳,再加上处理不当,能最大限度上延缓尉鸣鹤重伤康复的时节。

要是运气好,能多闷出几处溃烂。

芜荑利落地将尉鸣鹤身上被掀开的纱布重新缠绕回去:“娘娘,奴婢想着,您对陛下痴情,如今情状自然要日夜贴身看护,所以奴婢刚刚在外间让人搬了个宽敞的软榻进来,用屏风围了起来。”

“只是娘娘在这儿住上几个月,实在是委屈。”

这算是个简单的住所,不过那些床头小几、锦被软枕,芜荑都挑了最好的来,但是比着瑶池殿的寝殿,仍然是不够规格。

“有你陪着,哪有什么委屈。”沈知姁清浅一笑,想起前世瑶池殿最后寥落落灰的破败样儿,心中并不在意。

前世没了芜荑相伴,她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皇宫如冷窖。

芜荑红了脸,手上利索的动作变慢,借口气味不好,催促着沈知姁出去。

沈知姁转身离开,去外头浣洗了一番。

玫瑰汁子泡的水才洗到一半,玖拾的身影便落下,说韩督公在御书房等着求见。

“让督公暂坐片刻。”沈知姁随口应了一句,依旧认认真真地泡手,心中对韩栖云来的目的心知肚明。

只怕是为了银刀来请功的。

*

果不其然,沈知姁刚见到韩栖云,对方还没有行完礼,口中已问道:“皇后娘娘对微臣所送的东西,可还满意?”

“韩督公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