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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处全是高墙绿瓦,半点树影儿也没有,就离得远了些。”

他们也是没想到尉鸣鹤竟然这样勇猛自信……

“贵妃善解人意,咱们都看在眼中。”那夜影卫叹道:“回头咱们众筹,给贵妃贡些精致首饰,权当谢礼。”

玖拾一笑:“贵妃从来都不缺首饰,送这样的礼,倒是辱没了贵妃。”

“依着我说,将贵妃的人情记在心中,将来总有报答的时候。”

夜影卫很是赞同地点头,然后好奇道:“陛下竟又有诏令给镇北将军,看来这镇北将军尚了公主后,官途可谓是青云直上。”

提起沈知姁所写的那封诏令,玖拾心中有些微的紧张:诏令上写,要镇北将军拦住土藩后,往西北处的亡山去追赶。

亡山脚下,就是国公爷与世子具体的流放地点。

两位都是能孤身单骑斩敌将首级的好身手。

希望一切顺利。

“希望父兄行事顺遂。”沈知姁入了颐寿宫小佛堂,跪在太皇太后的蒲团旁,双手合十,为沈厉和沈知全祈祷,近百次后方停。

起身后,沈知姁凝视着宫墙未曾遮挡的那一点晚霞,莫名想道:写诏令的感觉,还不错。

*

此后三天,昌王、平郡王、慕容丞相与霍将军勾结北疆土藩、意图谋反篡位的消息已经流传出去。

宫外都因为北疆的土藩之乱而感到忧心忡忡,一时间外头议论如沸,担忧北疆会因镇守者霍将军的叛变而失守。

尉鸣鹤则因为伤处在龙榻上动弹不得,为北疆局势迟迟不来消息而心急,唇角都生出两个红彤彤的燎泡。

不论是审讯被关押的慕容丞相一党,还是召见要大义灭亲韦氏族人和慕容燕等人,尉鸣鹤都提不起兴趣。

他急需北疆大捷的好消息,来安定人心、振奋群臣。

第五日清晨,一只翅膀受伤的军鹰踏着日出的辉光落在朝阳殿的地上。

彼时,沈知姁正在小厨房给尉鸣鹤亲自熬药——这几日,她贴身照顾天子,大到奏折诏令,小到换药喂药,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尉鸣鹤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充满信任与情愫。

听到消息,沈知姁当即便端着药进了朝阳殿内殿。

釉里红的茶盏在沈知姁前面两步的地方坠成碎片。

伴随着尉鸣鹤的怒斥:“放肆,放肆!等朕捉到他们,朕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这几天来,尉鸣鹤用左手扔东西的动作愈发娴熟。

元子和前来送急报的夜影卫双双跪在龙榻前。

沈知姁将头埋得低低,行礼请安,只留下头顶圆润可爱的发漩。

尉鸣鹤尤带怒气的凤眸望去,瞬间那怒火就软了三分,口吻虽仍带着厉意但要温和不少:“贵妃来了?朕扔到你了么?”

“臣妾无碍。”沈知姁顺势起身,做到尉鸣鹤手边,眸光关切:“陛下的脸色怎么这样不好?”

“贵妃看了便知道了。”尉鸣鹤神色阴沉,满腔的斥意和愤愤,又因正对着沈知姁而勉强忍耐,示意元子将扔在地上的急报拿起,递给沈知姁。

“陛下先喝药,要是凉了药效就不佳了,等会儿臣妾给您换药。”沈知姁将药碗递去,从元子手中拿过急报,打眼扫去,几乎全是坏消息:

镇北将军报,土藩起兵突然,且此次对大定军队的情况了如指掌,兼之霍将军主动勾结,霍家军中出现内贼叛徒,导致土藩一开始长驱直入,占了有利地形。除此之外,平郡王已经放弃凉州,趁一处边缘县城消息不通的时候,潜入北疆,不断尝试和土藩军队汇合作战。

现下,镇北将军正率领镇北军,和夜影卫合作围困土藩,将其往人烟稀少的西北亡山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