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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要保重自身。”

“您今日就早些歇息,臣妾瞧着您脸色有些不好。”

尉鸣鹤温声应好,心上不由得疼惜和爱怜,又细细问起白日沈知姁起居的种种细节。

等用过晚膳,沈知姁就带着尉鸣鹤到东侧殿的罗汉榻上说话。

芜荑与箬兰备好茶点,行礼退下,和元子一块儿去门口守着。

她递去一本花样图,杏眸像天上的星一样亮:“这是我问殿中省要的,上头都是小孩子衣服的花样。”

“阿鹤觉得哪些好看?”

说起孩子的事,尉鸣鹤整个人的气韵就会变得柔和慈爱起来。

他坐在沈知姁的身旁,仔细看着沈知姁手中的花样,当真如一对寻常夫妻,在预备着孩子的出生。

“这个虎头纹好,搭这个双蝶纹很生动……”尉鸣鹤认真挑起来,旋即口中一顿,想起一事:“咦,我好像记得,阿姁还欠着一套寝衣没做呢。”

“是欠着呢,不过阿鹤的寝衣那么多,也不着急穿嘛。”

沈知姁娇娇觑了一眼尉鸣鹤,一本正经地算道:“我与阿鹤后头还有好多年呢,可孩子满打满算还有不到八个月就出生了,我要先紧着给孩子做衣裳。”

“阿鹤可是天下之主,总不会要和咱们的孩子抢衣服穿吧?”

“咳,不抢,不抢。”尉鸣鹤眼尾扬起,被觑得浑身心情舒畅,和沈知姁定了许多的花样,心里头对这个孩子愈发期待起来。

沈知姁见气氛正好,顺势说起百家衣的事情:“昨日宋尚宫来报,说罗郡王妃特意在罗州收了百家衣料,还请了高僧诵经祈福,趁着推举的名医进京,派了亲信送来。”

“正好给孩子做个百福衣。”

取百家碎布,缝制百福衣,算是大定朝的一项传统习俗了。

新生儿要是穿上百福衣,能避厄得福,康健成长。

“罗郡王妃思虑周全。”尉鸣鹤对罗郡王妃的处事很是满意,想着罗州靠着北疆和凉州,联系起后两地有所异动的消息,干脆召来元子,吩咐派人连夜启程,去罗州送赏。

他低首对沈知姁轻笑:“我回头也让他们在京城取百家衣料,好让司衣局多做几件。”

念及沈知姁提到推举名医之事,尉鸣鹤干脆道:“范院使求见过,定了后日为宣召举荐的名医入宫,选拔太医,填充太医院空缺。”

“阿姁想不想去瞧一瞧?”

此事正合沈知姁的心意,当下就笑吟吟应了:“臣妾正好觉得有些无聊呢。”

“不过臣妾不懂医术,到时候就看着顺眼的挑了。”

“罗州出名医,罗郡王府举荐的可以留下。”尉鸣鹤见沈知姁起了兴致,不免轻笑着叮嘱了两句:“北疆和凉州等地地处偏远,名医稀少,这些地方就不必选了,省得百姓们得了重疾而求告无门。”

沈知姁点点头,满眼爱慕地望向尉鸣鹤:“阿鹤当真是心怀万民。”

话音未落,她偏软的尾音就忽然扬起,变成长长的呵欠声。

“阿鹤今日陪着我早些就寝吧?”沈知姁柳眉弯起,似两轮秀气的月牙:“我让宫人们将东侧殿的洗浴间收拾了出来,阿鹤替咱们的孩子去试试?”

瑶池殿除了紧靠朝阳殿外,还有个好处,就是东侧殿和正殿是互通的状态,中间仅用一扇雕花木门锁着。

自“有孕”后,沈知姁就让宫人们紧着将东侧殿收拾出来。

明面

上是给孩子收拾的,可实际上,是沈知姁拱手送给茯苓与小文的“良机”。

尉鸣鹤自无不应的道理,随着芜荑去东侧殿洗漱沐浴。

沈知姁则回了正殿的洗浴间,舒舒服服地泡在加了梅花花瓣的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