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及的荣宠么?”
“你应该知道,人总会惦记着自己的第一个。”
即便这个孩子是公主,即便这个孩子不出色,那也占了一个“长”字。
陛下第一次做父亲,往后定然不会忽略这孩子。
这样连带着,对孩子的生母也会多加照顾。
霍淑女闻言微怔,眼底下意识地流露出渴望和贪婪。
须臾又被几分胆小给遮掩住:“回婕妤,嫔妾自然是想的。”
“可是有孕之事,并非嫔妾能决定的。这宸贵妃的身孕已有两月,嫔妾不过是不确定的一个月,哪儿能直接越过瑶池殿,率先诞下皇嗣呢?”
谨婕妤并不气恼,而是轻笑着摇头:“本嫔虽在禁足之中,却也听说了沈昭仪拿你的份例炭火划给韦氏,好给自己在内命妇面前立面子。”
“要不是本嫔帮衬着你,你以为那殿中省会忍着不克扣的你的份例?”
提及炭火之事,霍淑女眉头紧蹙,面色不愉:“瑶池殿行事自私自利,嫔妾就等着看她们的好下场!”
依旧丝毫不提沈知姁的身孕。
“罢了,你拿了手帕,记得早点歇息,有什么缺少的,只管找本嫔。”谨婕妤将手边的一册书递给霍淑女:“你如今成了妃嫔,又识字,就读一读这后妃录吧。”
她的口吻中带了一分难以察觉的循循善诱,将那书册打开一页,递给霍淑女:“上头可是记载了不少前朝的妃嫔。”
“喏,看前朝的这位皇帝,登基多年,终于得了两位有孕的嫔妃,有了两位皇子。”谨婕妤唏嘘道:“当时两人都是低位,两位皇子也不过相差一个月的年纪。”
“可这皇帝偏疼长子,忽视二子,连带着生母位份都不一样。”
“一个是当朝的淑妃,死后被儿子追封为皇后与太后;另一个妃嫔却到死只是个婕妤,和儿子守在偏远的封地,死后只是个小小太嫔,随葬在妃陵角落。”
这最后一句话,如一记重锤砸在霍淑女的心尖。
先承宠,后有孕,霍淑女本就要向上爬的野心被彻底激发,自是不能接受自己和前朝的婕妤落得一样的下场。
长子的生母,才是足够贵重的身份。
霍淑女收了适才犹豫装愣的模样,琢磨着出了正屋,想起自己刚进宫时,从尚宫口中听到的许多腌臜事情。
待霍淑女离开,谨婕妤就不由得揉了揉额角:先是韦宝林,后是霍淑女,都是要费尽口舌的!真是造孽了!
她略有烦躁地唤过黄莺:“趁着今儿有烟花看,快快递消息给父亲,请他找一些迂腐讲规矩的御史或官员,上奏阻拦沈氏封贵妃。”
“要记得,不要用和御史令交好的,定要那种一板一眼、不懂变通的。”
这样性子的人,才会将事情闹大。
虽然此举和挑拨霍淑女都只为给瑶池殿制造麻烦,可谨婕妤吩咐起来,却是心情舒畅:沈氏一定想不到,这罪臣之女的身份,给她带来的可是不小的阻碍。
不光是沈氏自己,还有沈氏可能诞下的皇嗣,永远都会因为这个身份在背后受到指指点点。
哎呀呀,真希望沈氏能和当初请罪时那样脆弱,给自己担心到高热不退、不慎小产才好。
*
没了龙涎香的气息,沈知姁坐在芜荑搬来的板凳上,认认真真看完了长达半个时辰的烟花。
离开时还有点依依不舍和低落。
芜荑察觉到沈知姁转变的心绪,明白其中缘由:从前国公爷也是这样带着夫人、世子与娘娘一块看烟花的。
国公爷搂着夫人,世子抱起娘娘,一起热热闹闹地挤在人堆里,可比今日的烟花好看多了。
“娘娘要不要想想宵食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