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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情是没有的。

面对尉鸣鹤的好奇,沈知姁早就打好了腹稿:“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蓝容华的性子。不过她虽然少言清冷,可做起事来负责得很,有不懂的就来问臣妾,还拉着臣妾查编从前的账务规矩。”

说罢,沈知姁就说了她与蓝岚预备年后改些规矩的事情:“等臣妾和蓝容华拟好了,给陛下与太皇太后都看看。”

“好。”尉鸣鹤幼时不得宠,见过殿中省是如何利用一些细琐的规矩,对不受先帝待见的主子层层剥削的。

若能改一改,也能笼络皇宫底层的人心。

正说着,窗外传来一声娇娇的猫叫,一道白影不算矫捷地从窗外跃了进来,一头拱到两人中间。

“要到午膳的时候了,你就想起主人来了。”沈知姁神色欢喜地抱起牛乳团,故作生气地点点小猫鼻子,然后顺势说起蓝岚的猫儿:“陛下还不知道吧,蓝容华也养了只猫儿,是简州的贡猫,叫芝麻团,可活泼可好玩了。”

“不过牛乳团好像不爱搭理它,只愿意一只猫玩。”

尉鸣鹤闻言倒有明显的诧异,有些想象不出来蓝容华养猫的样子。

难道是冰冷冷一张脸,对猫儿冷冷唤“过来”?

不过蓝容华怎么会忽然想养猫儿?

是单纯养着好玩儿,还是得了些许宫权,就预备着奋起了?

这两日靖文侯可往宫里送了两回信呢。

简单想了一瞬后,尉鸣鹤揉了揉额角:“朕原想来看看你,谁知一来就应了午膳。”

“现下距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福如海,将朕没改完的奏折拿来。”

沈知姁听罢起身,将收起的砚台、镇纸等物拿出,又抱起伸出爪子、想要去挠纸的牛乳团:“陛下既然要改奏折,那臣妾就带着牛乳团去庭院里玩。”

“阿姁不来磨墨,为朕红袖添香?”尉鸣鹤行至书桌前,修长的指尖点过描银的镇纸,神色中有些怀念:“这似乎是上书房时,朕和你交换的那一个。”

“陛下记性真好。”沈知姁牢牢抱着怀中不满轻喵的牛乳团,唇角是掩不住的笑意:“牛乳团爱粘臣妾,臣妾留在这儿可不是红袖添香,而是给奏章添墨呢。”

“要是牛乳团在奏章上不慎按了个墨黑的猫爪印儿,朝臣一见那可不就傻眼了。”

尉鸣鹤听着,薄唇也勾起一个弧度:“算了,朕知道你拘不住,去庭院里等着用膳罢。”

他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做了个比较:这要是换了旁的妃嫔,能有御前侍墨的机会,是断断不会放弃的。

这可是个留心前朝的好时机。即便不为家族、无心探听朝政,这对自身也预示着荣宠。

阿姁这样说,一是担心自己扰了朝政,二是对政事毫无兴趣。

尉鸣鹤一向不喜有野心的人,不论朝臣还是妃嫔,他都不喜欢。

此时望着沈知姁远去的纤袅背影,他只觉得心中有条涓流汨汨流淌,里面满是令他愉悦的情愫。

随着奏折到来,尉鸣鹤敛去所有的心神,开始认真批阅,同时在心中不断谋划。

待到所有奏折批阅完成,尉鸣鹤搁下毛笔,松了松肩膀与手臂。

福如海上前:“陛下可批完了,奴才立刻去唤昭仪娘娘,再将御膳端来。”

“昭仪呢?”尉鸣鹤望向庭院,却并未看到沈知姁的身影。

“回陛下,适才午膳送来,昭仪便去了暖阁。”福如海笑呵呵迎尉鸣鹤去暖阁。

到了暖阁前,尉鸣鹤就阻了正要出声行礼的宫人,静悄悄地站在门边观察。

只见沈知姁背门站立,正亲手捧起盒中的御膳。

“这个位置有日光半照着,等会儿陛下就坐这里,记得将金瓜贡茶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