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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宫人不能请医,得了病只能被挪出去,生死看命。

嘿,幸亏他运气好,留下来那个小子可有罪受了。

韦容华可是故意取下耳环扔出去的,扔在池塘中间,难找得很。

沈知姁细细看过韦宝林留下的耳环,心中就拿了主意:这耳环珠翠偏碎,金处略暗,是不算上等、素日又不细心保养的首饰。

所谓“祖母传下来的”,大约是韦宝林胡诌出来好撒气的。

“宝林执意这样,越发让有心人有的嚼说了。”沈知姁唇角的笑意渐浓,轻描淡写地提起慕容婕妤,轻易就让韦宝林蹙眉犹豫。

她望向韦宝林,笑眼弯弯:“这样罢,本宫库房里有一对没带过的金镶粉玉镂空耳坠,送给宝林消气罢。”

唔,这还是及笄时,韦中尉送的礼。

就当还给韦宝林了吧。

粉玉好看又难得,韦宝林听得心动,面上却还是怀疑之色:“昭仪怎么今日如此好心,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

沈知姁有片刻的失语:她怎么从前没发现呢,韦宝林说话竟有些无差别攻击的意味。

“说句不好听的,先前本宫和宝林是竞争关系,天生的不对付。”沈知姁轻声慢语:“可现在嘛……本宫倒是愿意帮宝林一把。”

“而且白果香当日,本宫将宝林诉冤的情状看在眼中,细想来也觉得另有隐情。”

韦宝林听得又是心酸又是高兴——心酸于自己和沈昭仪的地位彻底拉大,高兴于终于有旁人觉得她清白。

当然,还是心酸占得多一些。

“陛下这些天忙于朝政,自然缺人解颐,宝林何不去试试?”沈知姁观察着韦宝林的神色变化,道出最后一句话:“不然让旁人捷足先登,恐怕不好。”

提及尉鸣鹤,韦宝林果然神色有所变化。

她望了望满是残莲的暖泉池,掂量着粉玉和沈知姁的话,最终行礼谢过沈知姁,急匆匆地往司膳房的方向走。

一旁传来水声。

沈知姁转首,就见韩栖云从池塘中撑单手跃出,于自己面前三步行跪拜礼。

“奴才多谢昭仪娘娘,往后愿为昭仪娘娘当牛做马。”韩栖云的嗓音很清朗,让人想起初升的朝阳。

“你叫什么?”沈知姁让韩栖云起身,秀眉轻挑:不愧是将来会成为夜影侯的人,说话做事这样干脆上道。

韩栖云缓缓站起,漆黑的眸将沈知姁的裙角映在眼底,有几分光亮:“回娘娘,奴才现在名唤韩文。”

沈知姁沉吟一瞬:“哦,那你从前叫什么?”

韩栖云眼帘愈垂:“奴才原先姓韩,名……栖云。”

“云中飘飘五色凤,只爱碧梧枝上栖。”

“你倒是识得诗书,怎么被分在这儿做粗活?”沈知姁眼中划过惊讶。

话音未落,刚刚起身的韩栖云转瞬又跪下,叩首道:“奴才请求昭仪娘娘的赏识。”

这话干脆明了,藏着说者的野心与自傲。

沈知姁杏眼一转,并未立刻接话,而是等着韩栖云的下文——既要旁人提拔,总要有好处或露出本事。

这样浅显的道理,韩栖云应当知道。

果不其然,几个呼吸后,韩栖云又缓缓开口:“奴才人微言轻,昭仪娘娘有所疑虑是应当的。待到奴才找到韦宝林的耳环后,愿再次向娘娘道谢。”

“你要一个人弯腰摸索着找?”沈知姁脸上神色淡了些。

韩栖云却摇首:“奴才知道,先帝时西域曾进贡一块玄石,能够吸附金饰,甚是神奇,现下正在殿中省的库房。宝林的耳环小,不会太沉到淤泥深处。”

沈知姁听得重新起了几分兴趣:韩栖云这话,不但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