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万虎威军。
“咳咳。”韦将军轻咳两声,死死抑住唇边泛起的血沫,叩首谢恩,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微臣谢陛下宽仁,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看着手中安静躺着的虎符,尉鸣鹤瞧韦将军都顺眼了不少:“朕自然相信爱卿的忠心,只希望爱卿不要让朕失望。”
否则别怪他旧事重提,以“意图谋害天子”之名灭韦氏满门。
见韦将军站起时险些跌倒,还有那一张因沾了血迹显得越发凶狠、神情却颓然虚弱的滑稽面庞,尉鸣鹤轻咳一声:“爱卿入宫辛苦,朕让人将朝阳殿旁边的鸿栖阁收拾出来,请爱卿小住一晚。”
也是有些事情需要验证,要确保韦氏没在其中推波助澜。
韦将军离去后,尉鸣鹤看向闫公公:“将他身上殿中省总管的服制剥去,你负责亲自审他。”
真以为那皇命做借口,再将锅甩给底下人就能躲过一劫了?
去尚刑局里做梦吧。
尤其云总管还是尉鸣鹤亲自提拔的人,结果却和慕容氏有所联系。
尉鸣鹤觉得自己像被慕容氏在无形之中扇了一个巴掌,凤眸中的光愈发冷戾。
“是,陛下。”闫公公眼中闪烁着兴奋,出了御书房后,就搓着手往云总管那走。
近日尚刑局审问的都是小鱼小虾,很久没有审过有名有姓的人了。
待闫公公离开后,尉鸣鹤扫了眼福如海。
“陛下,喜公公说他还在查着,莫约一个时辰后前来觐见。”福如海立刻将喜公公的话道来。
尉鸣鹤颔首,走到窗边,推开窗准备吹点风,顺便盘算能从白果香之事中得到的利益。
谁知刚推开窗,就看见寝殿窗上透出的、正在看书的美人影。
青丝微挽,侧影俏丽,映着略暗的灯烛,有一股说不出的娇媚缱绻之感。
再看那影儿时不时往御书房瞥一眼,就知其中的惦念。
“福如海,去让昭仪早些睡,不必等朕。”尉鸣鹤面上的戾色缓缓褪去。
福如海也瞥到寝殿的光亮,想起沈知姁倔强的性子,小心问道:“陛下,若昭仪执意等您呢?”
他总不能按着沈昭仪去床上睡觉吧?
尉鸣鹤轻轻一笑:“她若还不困,就在她周围多点几盏灯。”
深夜看书,若灯光不够,是很容易看坏眼睛的。
福如海应下。
片刻后,尉鸣鹤就见对面的窗更亮了些。
像夜幕下,皇宫中的一盏明灯。
尉鸣鹤眼也不眨地望了片刻,心中想起预备要做的清洗殿中省之事。
皇祖母到底年纪大了,这事恐怕还是阿姁做得多一些。
也是个历练。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尉鸣鹤合上窗棂,回到御桌前查阅起往年地方上的开支文书——他信不过户部,钱权之事,必须要自己亲自算一遍。
将近子时,御书房门外才有动静。
喜公公身着暗色斗篷,进来单膝行礼汇报:“陛下,臣已查清,黄院判今晚喝酒的酒肆是丞相夫人的娘家,单氏的产业,且那酒中放了十足的致幻药。”
“至于云总管和慕容氏的来往,除了那个位置极好的小院,还有京城中生意颇好、挂在云总管母亲名下的商铺。”
“朕已经让闫旺去审云总管了。”尉鸣鹤表示自己知道了。
“还是陛下果决圣明。”喜公公闻言一愣,旋即满脸赞许:“这样一来,既能多问些东西,也能谨防有人起杀人灭口之心。”
“不过,依臣之见,云总管不会知道太多。”
“无妨,朕只要他按过指印的那张证词作为证据,顶多再问出一份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