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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韦氏父女,内里必定藏着慕容丞相和慕容婕妤,其目的便是将沈氏一房赶尽杀绝,慕容氏在朝堂与后宫均为第一人。

只要往后慢慢经营二三十年,慕容氏就能巩固根基,从先帝后期才立起的新贵变成长盛不衰的大家族。

想到此处,尉鸣鹤的多疑症愈发加重:他宠爱沈知姁,这可是放在明面儿上的事情。慕容氏与韦氏明知此事,却还要设下此局,则是为了压制自己这个新帝,好架空皇权,制作傀儡!

不过一瞬之间,尉鸣鹤就想了这么多,想得自己龙心一震。

对慕容氏与韦氏生厌的同时,对沈知姁则更添心疼怜惜——先前疑似对沈知姁下药、与慕容氏有关系的李太医,尉鸣鹤可还记得呢。

看着面前沈知姁的泪眼儿,尉鸣鹤心中又生出一点莫名的欣慰之感:莫约是真的知错长进了,说话不似从前那样直白,懂得婉转些了,会自请受罚来间接为父兄求情。

而不是和从前那样,直愣愣地冲撞天子、质疑皇命。

随后伴着的,是一股难言的庆幸:幸而阿姁是真的一片痴心,是真的爱他。

否则他在这后宫之中,连个知心人都没有了。

收回去的龙爪复又伸出,尉鸣鹤弯下腰,亲手将沈知姁扶起。

沈知姁瞅准机会,又挤出两滴热泪,正正好落在尉鸣鹤的手上。

起身时又故意软了双腿,险些再次跪倒下去。

“朕是要罚你。”尉鸣鹤眼睫垂下,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湿意,喉头轻滚一下,内心的疼惜涩意如海浪一般翻涌:“罚你……在今晚服侍朕。”

说罢,他双手一动,将略显慌乱、想要自己撑起身子的沈知姁横抱而起,在女郎小小的惊呼声中,大步往朝阳殿内走去。

元子机灵地拿过食盒,和捧着扁木盒的芜荑站在一块儿。

路过金侯时,尉鸣鹤一个眼风扫去,带着彻骨的寒意——他吩咐过,若是阿姁前来朝阳殿,可以迎进内室等候。还有,方才阿姁瞥了眼金侯,就变得神色慌张,定是金侯厉声说了些什么。

这样刻意为难主子的刁奴,打死也不为过。

“拖出去。”尉鸣鹤懒得再落下第二个眼神。

“陛下。”沈知姁一惊,想着自己的计划,伸手环住帝王的颈脖,故作亲昵地倚靠上去:“今日是陛下生辰,要开开心心的,这样后面一整岁都是欢悦无忧的。”

“福如海。”美人的青丝缠落在颈脖,如极佳的锦缎,轻易就将尉鸣鹤的火气扑散:“没有下一回。”

福如海当下就带着金侯叩首:“奴才多谢陛下仁德。”

身后朝阳殿的宫人也跟着跪下。

待龙涎香的味道散去后,福如海才缓缓起身。

让元子与芜荑进去伺候之后,他转过身,对欲起身的金侯呵斥:“跪着!”

“若不是有昭仪的面子,你现下已经丢了半条命了。”福如海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还有几分“果然如此”:“陛下说没有下次,那我便要狠罚你,让你长长记性。”

说罢,他执起不离手的拂尘:“以一炷香的时间一算,昭仪等了多久,我便打你多少下,你服不服气?”

金侯已经被尉鸣鹤那一眼吓得手脚发颤,此时也顾不得面子,结结实实地重新跪下:“服气、服气,徒弟多谢师父赐教。”

然而随着拂尘挥动时的厉响、落在身上的疼痛感,还有四周盯着自己的目光,金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那一点儿浅淡的后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报复式的野心——他不过是随风做了一点点的拜高踩低之事,让沈昭仪按照宫规,在殿外等候罢了。

怎么只有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罚?

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