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好好生活,安分守己,莫要再和以前一样,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听得元子再一次对沈知姁的痴心有所感触。
他看了看时间,又望望屋内执手相望的两人,犹豫一番后不得不出声提醒:“娘娘,时间快到了。”
沈夫人在此时情感爆发,忽地极其用力地抱住了沈知姁,似乎要将女儿牢牢记在自己的怀抱中。
片刻后,沈夫人才咳嗽着放开。
“母亲珍重。”沈知姁将止咳药丸、银票和棉衣放下,红着眼和沈夫人道别:“若是有机会,我会求陛下恩典,给您写信。”
她略微加重了尾音。
见沈夫人颔首之后,沈知姁就随着元子回去。
袖中无声无息地多了两样小东西。
是刚才拥抱时,母亲悄悄塞给她的。
“小姁,这是我,你父亲,还有你哥哥,最后能留给你的东西。”
“这些人,你放心用。”
*
沈知姁极为宝贝地将它收入贴身荷包中,面上已经是湿痕一片。
回到朝阳殿后,元子见状,小心地将沈知姁扶进殿内:“娘娘,您先将衣裳换过来,奴才去御书房禀告。”
沈知姁伸手抹去泪痕:“陛下忙着朝政,估计一时半刻不得闲。”
“你让金侯过来。”
元子笑着应了,去御书房前找金侯说了此事。
“能伺候娘娘,真是我的荣幸。”金侯似乎被人安慰过,猴精猴精的面儿上满是笑容,没有昨晚的不服和不情愿。
他见元子转身,用格外阴沉的目光盯着元子的背影,心中咬牙切齿:不过得了两次吩咐,就在他面前摆起公公的谱儿了!
呵,等他翻身了,第一件事就是将福如海和元子逐出去!
金侯发泄半晌,最后重新扬起笑意,去沈知姁那儿。
谁知沈知姁依旧淡淡吩咐,只让他点白果香。
金侯怀着怨气,依旧点得浓浓。
*
御书房中,尉鸣鹤正与喜公公商量前朝事宜。
莫约一个时辰后,事宜商定完毕,尉鸣鹤抬眼看了好几回夜漏,有几分心神不定。
喜公公见状,颇为疑惑,但并未出声。
福如海见里头议事声停止,就报了元子请见之事。
尉鸣鹤大手一挥,传召进来,如沈知姁所想的那样,问了她们母女相见的细节。
元子一一道来,十分清楚。
听得尉鸣鹤心情愉悦:阿姁果然是真的信任爱慕我。
“你让昭仪留下,免得挪动辛苦,告知司寝局,朕今夜点沈昭仪的牌子。最后,让芜荑带着小轿来朝阳殿。”尉鸣鹤吩咐道。
元子走后,喜公公若有所思,对尉鸣鹤拱手:“陛下,沈昭仪当真是极好的人选。”
爱恋帝王,身无母家。
若沈昭仪为后,可免去帝后间的相互算计,也没有外戚干政的危险。
“朕知道,朕也是这样想的。”尉鸣鹤眉梢轻扬:“今日就议到这里,朕在宫中等公公的好消息。”
“陛下放心,微臣就没有出过错。”喜公公行礼告退。
尉鸣鹤透过窗子看了眼沈知姁所在的偏殿,心中微痒。
但到底按捺住了,用两个时辰批完奏折,适才起身去偏殿。
偏殿中白果香弥漫。
沈知姁半卧在窗边的美人榻上,乌发柔散,神色温和,娇面似被春雨落过,有一点儿湿漉漉的浅粉。
平添懵懂的媚色。
“你这样喜欢白果香,朕便将剩下的都赐予你。”尉鸣鹤抬手阻了沈知姁要下榻行礼的动作,自己唇角含笑走了过去,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