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再说一句“等会儿去瑶池殿”,却在抬眼时顿住话语。 暮染宫墙,雪意涔涔。 寒风吹起漫天的玉絮碎琼。 天地飘零间,朝阳殿的汉白玉阶上,立着一道让他格外熟悉的身影。 腰如约素,似柳纤纤,比屏风上的影儿又瘦了些。 外裳与乌发间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籽。 女郎提着一个沉重的食盒,身形隐隐不稳,在风中恍若纸绢做的人儿,摇曳逐雪斜。 尉鸣鹤凝望着,积着气儿的心口一滚,就滚散了怒火。 转而凝起一片滚烫: 他的阿姁,等了这样久。 来为他庆生。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