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大宗师中期拍了下桌面,“再议。”顿了顿他意有所指,“半步武圣许诺能续命,有延寿的好东西为什么不留着自用?别到最后坏人做了,好处没有。”
这话实在说到了其他三位大宗师的心坎儿里。
大宗师中期又道:“云华跟他爹不对付,跟皇帝却很投缘。终究是自家人,就算试探就算教教他规矩,也该点到为止。三十岁的大宗师,说不定云华都半步武圣,那位依旧没有得偿所愿。”
这话的意思就是看看情况,现在两面下注也没有问题。
可两位大限将至的大宗师就算明白这个道理,也很难不为自己的性命拼上一把。
散会后,这大限将至的两位大宗师回到各自住处,隐秘传音,密谋联系那位半步武圣。
死了的萧家大宗师几十年前便投靠了半步武圣,这些年偶尔回宫自然没少拉拢他们。
之前他俩还无法下定决心,现在感受到云华的威胁,尤其是刚刚在乾清宫里云华的目光看他们仿佛看死人!
别无选择之下,他们只能去请那半步武圣早早替他俩铲除这要命的“明”患。
正好他们听说,半步武圣本来也对天师府和玄机楼很感兴趣。
晚上,风泽一边教女儿认字一边炼丹,玄机子忽然不请自来。
踏入炼丹房玄机子开门见山,“那俩将死的老货请人去了。”说完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你的战力差不多大宗师中后期,半步武圣你打得过吗?”
本地世界意志小金鼎因为倒带而伤了元气,风泽不好发挥化神级威能,几次出手都在元婴期中期范畴之内。
玄机子瞧得精准,作为回报他决定稍微透露一点真相,一个闪身出现在玄机子面前,再一指点在眉心,又闪身坐回蒲团……快到玄机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几息后玄机子“啊”了一声,捂着额头以面抢地。
小姑娘好奇极了,“玄……叔叔,痛苦……又快乐。”
“你玄叔叔移植了开派祖师的天眼,这天眼末端有一小截血管一直压在你玄叔叔的经脉上,导致他晋入大宗师便扎进瓶颈,上不上下不下。爹爹刚才一指头削掉了那截多余的血管。”
小姑娘拍起手来,“爹爹……又做好事!”
风泽一本正经解释:“之前除掉那败类,是主持公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玄叔叔就是我看他顺眼,帮帮他。”
小姑娘歪过头,“爹爹,我懂。有能耐,路见不平拔剑削他。”
风泽就笑,“很好,很会抓重点。”
玄机子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倒地到站直,神情亢奋语气幽幽,“还说你不是武圣!我就说!”他往上拱了拱手,“尊主这是请了尊大腿下凡!”
尊主是擅长推衍的修士对世界意志或是天道的独有尊称,比老天爷要更亲近一点,毕竟老天爷谁都能喊。
玄机子瞬间通透,兴奋到原地转圈儿,周身扬起的香风甚至盖住了炼丹炉溢出的丹香,“这糟烂腐朽的修行界早该迎来一场从上而下的革新!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种时候决不能妇人之仁!”
小姑娘盯着玄机子,“病……没全好。”
风泽笑道:“确实。但他说得没错。月底族会,爹爹就要践行,言行合一。”
玄机子猛地停下脚步,双眼加天眼都在闪
光,“好!”
三道光柱自玄机子三只眼睛激射而出,光柱上居然有七彩云雾萦绕,折射在他身上便是流光溢彩的光斑。
这场面梦回九十年代乡镇迪斯科舞厅,土味与搞笑之中略显惊悚。
风泽捂住了眼睛,怀中女儿拍了拍手,“哇!刺眼!”
玄机子闻言,环绕光柱的七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