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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兵没法儿过皇帝这一关!

皇帝再怎么公认“平庸”,现在终究不是苗家的傀儡。

苗大将军终究还是听进去自家心腹的老成之言,思来想去还是放弃出兵,但丢了嫡子没了一千亲卫,他总得想点办法从别的方面找补找补。

于是他琢磨了三个晚上,反复推敲,才亲笔给皇帝写了封密折,言之凿凿太子有不臣之心。

不得不说,苗大将军能让皇帝把东关边军的兵权交出去,还是有点东西的,懂得什么是投其所好。

皇帝这些年一直令太子代父巡边,实际上就是把太子赶出京城这个中心,至于太子在外联络武将,他并不怎么担心,因为武将桀骜难驯!

年纪轻轻的太子只凭若干好话再许以利益,武将就肯不惜性命……若真能如此简单,他不会为收服边军诸将头疼了这么些年。

于是皇帝对太子与诸位在外武将一直比较“放心”,直到这次太子上折子说西边连日暴雪恐有雪灾,恳请父皇许他春日雪消再启程返京。

皇帝收到这封折子,第一反应是太子与西关大将军勾结上了,想要拥兵自重。

细细一想,他偏重苗妃与苗家多年,太子全无反应才是稀奇。他只是犹豫,要不要真在这几年废掉太子。

刚好苗大将军的密折送到,皇帝只看了一半就气得砸了面前的茶盏,同时也有了决断:连安西王都搅合了进来……他必须让那个逆子知道谁才是爹!

距离京城千里之外,风泽的毛纺厂一口气开了三间。

这个时代的纺织厂自然跟后世规模不能比,但在风泽监制之下,西城内外千余铁匠上万学徒合力,两个月就赶制出了一千多台新式纺织机。

留下其中九百台用来建厂,余下的则分给慕家这样的友商。

九百台机器三班倒,光是纺织工至少需要雇佣两千七百人,在风泽专门干预下,两千七百人足有两千五是女工,又因为女工为主,纺织厂也自然而然安排了至少六成的女管事,甚至三位厂长也都是女子。

当然,风泽这么做惹来了不少争议,但都没有真正闹到他面前,再加上正在改建的钢铁厂主要雇佣男子,利益相关的众多勋贵望族决定……回头看看再说。

一个月后,西城内外的勋贵望族先后穿上了掺上羊绒的极细羊毛线织就的毛衣与毛裤,他们觉得“不尊礼法,牝鸡司晨”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儿,没那么大不了。

等当万众瞩目的药厂正式招工,从周边杏林人家中挑选了总共百位学徒,男女比六比四,并由裴琼华担任药厂厂长,一众吃到大甜头忙着划分“经销范围”的勋贵世家们别说不情愿了,要不是他们还有点理智,“圣明”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只要风泽点头答应多给他们配点货。

就在这样雪花飘飘寒风刺骨,但整个牙泉城、西城以及二城方圆二百里都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时候,探子们终于把“皇帝和苗家如何密谋又动作频频”的密报先后到来。

搁在以前,太子收到这样的信报,虽然心里明白迟早有这么一遭但还是难免惴惴不安,现在……他居然生出了种“来得正好”的爽快和解脱之感。

安西王世子端详过太子的神色,再斟酌了下措辞,才开口劝说道,“恕臣多嘴,苗家……正如郎先生所说,早有除掉您的心思,之前您查出点的那些腌臜人腌臜事儿,苗家脱不开关系。”

太子笑了笑。

安西王世子口口声声说起苗家才是罪魁祸首,但话里话外还不是在提醒他:皇帝不默许,苗家能这样算计殿下您?

太子无比笃定皇帝早就容不下他了。

接下来就该找借口,再朝中公开谈及废立……他叹息一声,看向安西王世子,“有日子没见苗五了。”

安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