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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比那一晚赵时笙送回来时更凉, 冰一般。

令他一度以为沈初已经失去了温度,没有了呼吸。

少年alpha慌忙低头,凑近沈初鼻间。

呼吸微不可闻,若不是触及止咬器时,在金属表面上留下了淡淡水痕。

原来止咬器也有那么点点的好处。

林墨虚虚地触碰着沈初的脸颊,没敢碰到,怕金属冰到对方。

昏睡的沈初有所感,医疗舱内虽然保持了一定温度,但他还是感觉到冷。

脸旁感受到时有时无的热气,就寻寻觅觅地挨了过来。

消耗过度的他,一样动作迟缓,身上像是压了块铁板,沉得很。

沈初的眉蹙得更紧了。

“冷……”他小声地说着,声音实在太轻,只剩下苍白的唇轻轻动了动。

林墨立刻就察觉到。

沈初的唇不仅苍白,还有些干。

就像他着凉发烧醒来后的那天早晨,让他见到就忍不住去倒了杯水来。

现在在医疗舱里,找不到水。

沈初的唇又动了几回,好像更干了。

林墨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后,终于低头凑近沈初舔舔。

戴着止咬器不方便,他只能像小孩舔奶油蛋糕那样。

他从来没吃过奶油蛋糕,只看到过林家的小孩炫耀地在他面前吃。

雪白的奶油软软的,一舔就能卷进嘴里。

小孩们陶醉地抿嘴,咀嚼:“太美味了。”

林墨学着抿了抿嘴,确实很美味,很甜!

他又尝了几下。

昏睡中的沈初似乎觉得很舒服,抬起头把自己送了过来。

动作有些慢,林墨等不及。

伸出稍微恢复些行动能力的右臂去托沈初的后脑。

幅度大了些,薄毯被扯开一角,露出沈初缠了绷带的手掌。

破碎的记忆立刻涌现在林墨脑海里。

他抓着沈初的手,银色的金属包裹着沈初,单膝跪地,虚弱不堪。

整个人都好似仅靠这只手支撑着。

手掌渗着血丝,闻起来很美味,他迫不及待地汲取着;

手指因此颤抖着,被金属包裹着所以不敢动得太厉害,生怕划破他的脸。

只轻微地划过,撩动林墨的心。

他用力,将掌心摁得更深。

林墨猛然一震:我……我做了什么?

他只记得下班回家的路上,撞见一群alpha要对沈初做极其无礼的事情。

他怒不可遏扑过去,但技不如人,他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合力摁在地上,只能靠信息素压制他们。

alpha似乎很惧怕他的信息素。

但他不喜欢。

是沙子味的信息素,沈初也不喜欢。

偏偏沈初出现了,被撞破了,他很害怕,然后就失控了。

我真傻!

沈初是beta,根本闻不见。

我失控了,还对沈初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将沈初整个揉进怀中,试图标记他。

若不是银色金属的阻断,早已经犯下致命的错误。

Beta无法承受alpha的标记!

林墨愧疚地挪开头。

热源骤然消失,沈初急切地“啊”了声,像是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鼻尖抽动了几下,泪水从浓密的睫毛处凝聚。

随着一声啜泣,滑落下来。

顿时,那股好闻的,令林墨非常喜欢的气味淡淡地飘了出来。

林墨一怔。

未及深想,就立刻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