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星索也在探查他们,肯定会好奇他们穿越空间的手段。再糟一点,要是他在这里打开空间通道,盗星索会“看到”迷失塔。
一般人可能做不了什么,可是盗星索也有一定的系统权限。如果他通过系统定位到迷失塔,后果不堪设想。
该死,又险些被诱导。
这家伙肯定有所图谋,他必须找到盗星索不断回溯这段过去的原因。
诺尔手一错,压下了忒斯特的长剑。他走到了忒斯特前面,就这样坐上沙发,与主座上的盗星索面对面。
待客茶几上的茶还热着,芬芳的热气在空气中飘散。
“还是诺尔先生懂得礼节。”老公爵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液,透过摇晃的液体打量诺尔,“我愿意回答您一个问题。”
“这是第几次?”诺尔端起茶杯,重复了一遍问题。他嗅得出来,这只是普通的茶水。
“这是我第四十三次与您对话。”老公爵好心情地表示。
“哦”导师非常痛快地舒了口气,“我说怎么这么多巧合,原来是时间回溯。”
费舍眉头跳了跳:“你的重点是这个?”
“发现让人难以忍受的违和原因,可是很舒爽的。”
导师站在尸山血海里,还是一派旅游口吻,“我听说,正常人要用时间回溯血剂才能达到类似效果,而且还不能过度干扰过去。四十二次的话……‘查阅过去’是您的权能吗,盗星索先生?”
“唔,不对,不对。这里的您不是化身,难道只能喝药?有那么多药……?”
导师旁若无人地陷入了思考。
黄金剑还在混乱之中,他嘴唇颤抖、面色发青:“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难道这是一个阴谋”
“这样扰人清静的对话也是第四次听见了。”
老公爵目不斜视,仍然专注地瞧着诺尔,“诺尔先生,管好你的狗,现在是大人们聊天的时间。”
茶杯的把手被茶水烫得温热,它温顺地停在诺尔指间,慢慢辐射热度。忒斯特罕见地沉默下来,隔着沙发靠背站在诺尔身后。
室内昏暗依旧,空气中充满血液的甜腥味道。
【保存力量,不要轻易动手。】诺尔传去思绪,【要杀就要一次得手。】
【您的意思是……】
【时间法则对我本人都有效,盗星索肯定没能力左右它。假设我们成功毁灭这具身体,肯定算“重大影响”,他没法再通过回溯时间改变这一点。】
诺尔慢慢喝着茶水,【就算盗星索想要再次下场,也没有那么容易……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操控人,他大可以把附近所有人甚至于费舍和彼利都控制住,而不是仅仅操纵一个老公爵。】
想暗算他们,操纵费舍和彼利才是效率更高的做法。
而且他们之前在战场和盗星索碰过面,要是这家伙能随便操控人,上回不至于被当场送回老家。
【哦,我还以为您要我预防性消灭他俩呢。】
忒斯特在心里叹气,【问题是他用这个身体必输无疑,何必一次次回溯?】
【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这家伙这么坦诚,我反而有不太好的预感。】诺尔暗自回应。
……简直就像盗星索非常确定,他们不会活着回去一样。
诺尔放下茶杯,杯底碰到茶碟,发出一声轻响。同一时间,最为惊慌失措的黄金剑倒了下去,昏在了一具尸体上。
为了减少变数,诺尔干脆利落地弄晕了唯一的“外人”。算上导师的“玩家不死能力”,彼利的战力是五人中的倒数,而且不巧的是,他们谁都没空给他解释现况。
“现在我的人足够安静了。”诺尔语气冷淡。
“我只是想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