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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僵,肩头离开墙壁,他眼睛飞快闪了闪,神情浮现些微的愕:“谁有四十个兄弟?”

邢葵爽快:“你啊。”

周镜愣怔:“我吗?”

“怎么了吗?”邢葵看出他的惊讶,诧异道,“以前我无意间瞄到过厉乘川手机屏幕,当时你们兄弟群有消息弹窗,我瞄见群里有四十个人呀。”

周镜听着她的话,明白了原因,将愕色压下,轻笑着低首晃头:“葵葵,人以群分,四十个兄弟,如何确保每一个都是好人呢?我们没那么多好友位,你已经见过了群内所有人。

并且,群消息弹窗并不显示群内人数,我想你看见的,大概是未读消息条数。”

邢葵呆了一下,揪揪手上小礼裙,热意从耳根弥漫开:“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你出去吧,我要试衣服。”

换衣间的门打开,意识到不对的江玉鸣大步迈进来:“出去,周镜,天气晴朗,你适合和院子里碧绿苍绿橄榄绿的草一起晒太阳。”

他将邢葵圈到怀中,嘲讽地睨向好兄弟,“觊觎别人的未婚妻,自己没有未婚妻吗?”

周镜不落下风:“哦,她在你怀里。”

他淡定地移向门,偏过头,竖起一根食指到唇前,对邢葵亲昵道,“刚才我们说的话,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说得跟他俩有秘密似的,也没聊不能聊的啊,邢葵暗中腹诽,见门关上就想继续换衣服。

环着她的江玉鸣呼吸湿热地下落,扯住她手上礼服,嫉妒化作阴恻恻的话音:“我帮你穿,刚刚讲什么了,跟老公说说……怎么挑件有灰色的衣服,我去找件红的!”

午饭过后,一辆红色法拉利驶出江家,据说是少爷对少爷夫人晚上参加单身派对的礼服不满,带她去购物。

昂贵的法拉利驶进车库,墙壁上挂着“辉德”字样。

邢葵和江玉鸣从车里走出,某栋楼某扇门边贴着“心理咨询室”牌子,江玉鸣抓抓她的手,亲了下她的额头,拉开门,松手。

门关上,邢葵扬起笑:“刘教授,这是我第十六次来啦。”

第十六次,心理咨询。

桌后,刘教授亲切地招手:“邢葵,来,坐,最近怎么样?”

邢葵坐到她熟悉的椅子上,轻松愉快:“感觉挺好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没人再催我结婚……刘教授,我现在挺快乐的。”

没有亲人再说她“太挑了”,父母也不再说将她“惯坏了”。

“早上发生了一件事,我一直在误会他们有几十个兄弟,可怎么会有几十个兄弟呢?他否认时我就在想,啊,原来我那会儿就对活下来不满。”

刘教授执笔的动作微顿,指节悄悄收紧,她每次和邢葵这孩子谈话,都觉得这孩子表面阳光,内里早就裂纹密布,一触即溃。

可这孩子,无论面对狂风还是海啸,都依然坚强。

昔日,刘教授说过,邢葵在被车撞击的瞬间,有过去死的念头。

“你知道吗?我住院的第一天,我妈碰见厉乘川和江玉鸣两位适龄男,就暗暗催我婚,说什么‘他俩帅有何用,又不是她女婿’,正是因为这件事,促成失忆后的我再次走上解决催婚之路。”

那句话,是失忆后的邢葵重踏解决催婚路的直接诱因。

“可也是这件事,内在的我大约受到了刺激。”

邢葵才是世界上最了解她自己的人。

“彼时的我

可能想骂脏话,我才从鬼门关回来哎,就不能,至少住院期间别提到催婚吗?

我还不如死了。

但我不能死,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没留下过足够多的痕迹,拜托,谁要死后被人谈论起来,只有没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