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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来给她送平衡车,江玉鸣介绍:“这是江家管家,陈妈。”

邢葵对她笑笑:“你好。”

陈妈在梁佩玲还活着的时候就是江家佣人,看着江玉鸣长大,当他半个儿子,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儿媳,脸上笑容想藏都藏不了。

江玉鸣瞄了她一眼,陈妈连忙笑嘻嘻告退让他俩单独相处。

平衡车邢葵没用过,她有点怕,也好奇想试一试:“江医生,我踩上去它不会晃吧?”

江玉鸣拿着护膝蹲下,将绑带穿过她膝盖,仔细为她戴上:“有我陪着你。”他起身,“要不要再戴个头盔。”

邢葵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要要要,我可不想头再受伤。”

江玉鸣弯眼笑,走到她的正面,一只淡黄色头盔套上她的脑袋,显然他早就备好。

手指捏着调节带,在她下巴下调整松紧,指尖时不时顶到她下巴下面的软肉。

邢葵微仰着头,因为期待,杏眼亮晶晶的,头盔盖住她小半张脸,她也不知哪里戳中了江玉鸣,他一戴完,双手兀地捧住她的脸颊。

“好可爱,想亲。”

“!”邢葵踮起脚尖,用坚硬的头盔撞了下他的下颌,“降温,快降温,你不想亲。”

他狭长的眼睛更加弯:“人得诚实,我特别想。”

那也不给!江父还在隔壁客厅,邢葵扭过头,看脚前的平衡车强行转移话题:“我要学平衡车。”

江玉鸣一把抱起她放上车辆,热气扑向她耳窝:“我懂,葵葵,换个地方就能亲了。”

邢葵一抖:“……我没这么说啊!”

江玉鸣贴贴那冷硬的头盔,突然变得正经:“开始吧,我教你。”

说罢,他从她身后走到左侧,虚虚搀住她的左臂,邢葵狐疑地望了望他:“真不是要将我引去某个地方亲亲?”

“葵葵怎么这么想我。”江玉鸣委屈似的,“我自然真心教授,亲是学费。”

她就知道!“算了,那你好好教哦,我真不想摔到头,脑子浑噩的滋味不好受。”

“嗯,控制好重心,慢慢来。”

邢葵尝试起使用平衡车,回忆起过去一些事:“我还记得,那年我脑子刚受伤那会儿,想事情转不动,说话也会管不住嘴。”

住院第一天,有护工想介绍她他能拿回扣的律所。

她本该能立即警觉,可宣传单上的专有名词就像一只只蚂蚁,爬进她受伤的大脑,张开嘴啃啮她的神经。

“你现在好多了。”江玉鸣跟在她身边。

“是啊,我好多了。”邢葵感叹,很快学会用平衡车。

“你还会变得更好。”比如解决掉催婚问题,江玉鸣陪着她走。

玻璃窗外,大片的红白玫瑰花丛,在邢葵余光掠过,她投去视线,层层簇簇的玫瑰艳丽盛放,宛如一幅硕大的彩墨画。

进主宅门时,邢葵就注意到,江玉鸣的头像正是房子门口的玫瑰。

“那是我母亲种的,红的品种叫荣耀,白的叫骄傲,她对站在聚光灯下歌唱的生活充满向往。”江玉鸣介绍。

他推开一旁的门,他引她踩着平衡车来到了他的卧室,“我母亲喜欢玫瑰,而我喜欢向日葵,我心悦你之后,你就是我的向往。”

邢葵走下平衡车,听到这一句,无法回应,挠挠额心。

“所以你让我做什么都成,我也有一个秘密不想瞒你。”

卧室最内部竟还有一个小房间,江玉鸣打开锁,落在锁上的手指蜷了蜷,似忐忑,随后开启门,声音发紧,“你看吧。”

邢葵瞳孔骤缩,悬挂着的、贴墙上的,一只一只亮黄光的小灯泡,成百上千的照片,桌面上,还有几张被“分尸”的厉乘川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