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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你又不像许野一样乖。”

梁君赫瞬间吃醋:“他怎么乖了,我学,我能比他还乖。”

邢葵意味深长:“比如他从不瞒我任何事,我问什么他答什么。”

梁君赫昂声:“我也能!你随便问!我给你展示展示!”

“我想想哦。”邢葵将粥碗放到床头柜,投石问路,“这里是哪儿?”

“我租的公寓。”

“我怎么来的?”

“助理开的车。”

“你说厉乘川,厉乘川人呢?”

“洁癖,离开洗澡去了。”

“哦对,你的兄弟厉乘川,是不是就是鼎天集团那个厉乘川啊?”

“是啊。”梁君赫贴在邢葵腰间弯唇,一下意识到她的目的,再开口,声音夹上几分哀伤惋惜。

“不过我不要跟他当兄弟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昨晚要亲你的他,令我感到陌生,我怀疑,他并不像过去几十年表现出来的样子。”

天呐!就连相识几十年的兄弟都怀疑厉乘川。

梁君赫搂抱着邢葵的腰,似不敢相信他认识到的真相,语气中的苦涩犹如正在吃生苦瓜。

邢葵都有一点点共情,她对厉乘川的印象不好,因为江玉鸣他们总跟她说厉乘川这样那样,她也确实见到厉乘川管东管西。

但坦白说,她也绝不厌恶厉乘川,很多时候他人都挺不错的,住院时会关心她,出院后便宜租她房,一年来,她收到过不止一次来自厉乘川的投喂。

“谁能想到呢?”梁君赫哀哀怜怜地叹气,“真得给他颁个演技金奖,平时演得太好了,我好难过啊葵葵。”

她没精力安慰梁君赫,她正害怕一直以来向她发善心的厉乘川是在跟踪她。

“葵

葵放心!我不会让他接近你的!”梁君赫摸到她的手,“厉乘川他这辈子别想害你一根汗毛!”

“你在乱说我什么?”

瞬时,邢葵浑身每一根汗毛竖直,争先恐后表达它们不想被伤害的愿望,抬眼望去,厉乘川就立在卧房打开的门前。

黑衣、干净,冷锐的眸子扫量她,似在查探她宿醉后是否安好,“别信梁君赫满嘴跑火车。”

是没轻易全信,可电视剧里,大善人往往伪善,凶残狂徒往往掩于人群,邢葵所见证据,正向还没能打败反向。

她心里警惕,厉乘川大步上前,径直拽开梁君赫,要说话,瞥见他手上亮着的手机,一怔。

邢葵猜想,原本厉乘川想跟她说,别看手机新闻,他会在她还没发觉时悄悄将它们处理,让他还是她老板这件事消于网络。

可她看到了。

“你听我——”

“啊,真是没想到,厉总你的职位这么大,还是我老板的老板。”邢葵挤出笑容。

厉乘川眼神一颤,梁君赫撇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其实如若邢葵得知她的失忆,对她自己是折磨,对厉乘川却有好处,毕竟厉乘川是她从前选中的人。

然而,不知道失忆的邢葵哪会质疑她的记忆,只当她地中海胖胖老板上面还有老大,只要她不起疑,就没人主动向她点破。

即使如此,邢葵依旧觉得厉乘川很怪,哪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她的生活相关,她尽量笑容如常,不让厉乘川瞧出异样。

“刚我还在跟梁君赫聊,你是我上司怎么不跟我说,早晓得过去我就不用拜托周律师把关解约合同了,是你肯定没问题。”

厉乘川观察着她,少顷:“嗯,我怕你有压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赞助综艺也是看好节目有利可图,网上沸沸扬扬少看少听,鼎天公关部在处理了。”

他同时讲完了两件事,简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