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扫量一件货品。
“听说你在京江市上班,做什么工作啊?”
邢葵看到某条露在外的内裤边,这种仪容都不得体的人居然还痴望讨个高分老婆,双手抓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机,细声敷衍:“就,文职。”
“文员啊?”几人互瞧一眼,眉毛都有些嫌弃地下压,他们公司文员一个月才三千,京江市工资高,也不会高多少吧。
“不是文员。”邢母赶紧插话,“我姑娘刚毕业一个月就八千了,现在多少我也不知道。”
“别着急啊春霞。”大堂婶按住邢母,“人家没嫌弃,女孩子挣多少钱干嘛。”
“是是是。”秃头男应声,八千还说得过去,“指望老婆赚钱的男人是无能的男人,像我,年薪十四万,就希望老婆在家快快乐乐的。”
邢葵看向他的光明顶,他的薪资真不符合他的发量,她抓了抓手机,拿捏着分寸,轻轻地回:“可是……我年薪三十几万啊?”
“什么?”
“什么?”
“什么?!”
“我说……我如今一个月两万多,十四薪,年薪三十几万。”邢葵算了一下,低着头更加小声,“是你的两倍、多。”
围绕圆桌的十多人都呆在当场,比起女人,男人的反应更大:“春霞,藏得真深呐,我们葵葵这么有出息你都不说。”
邢母根本不知情,这会儿瞬觉脸上有光,腰背都挺直了,她的边上,一直沉默的邢葵父亲李正军笑眯眯张嘴:“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从不插手孩子的事,都是让她自己发展。”
“优秀,真优秀。”
“我就欣赏新时代的女性。”矮子男积极道,“既能照顾好家庭,又能不靠男人独立工作。”
好恶心的话,矮子男举起酒杯,想和邢葵碰杯,食指指甲呈现常年吸烟的黄。
邢葵双手抓着手机,十分恶心他,不给他面子,就当看不懂他要做什么,任由矮子男伸着他短短的手臂,单方面费力地去撞她的酒杯。
矮子男的发言也不止令邢葵一个不舒服,即使他那全然不算真心赞美女性,但某些人听不出来,甚至认为自身男性权威受到了挑战。
“薪水多少都不重要。”邢耀祖蓦地开口,“人要懂得知足常乐,我们家知乐能有今天幸福,就是多亏了我取的名字,知乐知乐,知足常乐,葵葵,你说对吧?”
——你说对吧?你工资比男人高有什么了不起的,终究是个女的,别太挑,别太贪,碰到个男的就嫁了吧。
邢葵望着他,三堂叔明确地点了她的名,要她回答,要她这个全场工资最高者屈服于他的权威。
很好,那就答吧。
邢葵在内心深呼吸,懵懵懂懂地看向邢耀祖:“真的吗?可是你爸给你取名耀祖哎,你爸要你荣耀祖先,你让小辈知足常乐……会不会……我不懂哎。”
话痨男:“噗。”会不会太窝囊了哈哈哈哈哈哈!
邢耀祖脸瞬间垮下,皮连着肉颤起来。他感觉邢葵似乎是在骂他废物!可她没有明说,还摆出一副懵懂求解的样子,他都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心的!
“好啦。”高红梅一拍邢耀祖,看似批评他,实则给他铺台阶,“葵葵相亲你插什么嘴啊,葵葵,你们接着聊呀,还有什么要问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是她问别人,还是别人问她?
好像没人觉得邢葵有询问权,眼前五个丑男神情油腻,眼神环绕着她上下打量,用他们或短或肥的肢体书写着两个字:审判。
谁给他们的审判权力?不就比她多长了一条棍子吗?
邢葵安静着,从五个相亲男看到这张桌上其他人,邢老大夫妻、邢老三夫妻、邢老四夫妻、她的爸妈,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