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打开的门那儿,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将她和周镜围困,周梨坐在沙发上,弯腰,抽出桌子下方一个方形纸盒,“来了我的场子就该听我的规矩。”
邢葵好奇地望着周梨拆盒子,周镜一动不动地护在她身前,进会所前,他将地点发给了厉乘川,包厢内外至少一百名黑衣保镖,邢葵的腿不方便跑,单单两人难以闯出,他须得等厉乘川过来帮忙。
“你想做什么?”
周镜一发问,邢葵便听出他想拖延时间,赶紧打辅助追问:“是啊,你想干嘛?”
两人一唱一和,直让周梨嫌弃拧眉,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推开两旁男人,拢拢白皮草外衣,从盒子里取出一摞纸牌,黑金色,比一般的扑克牌要大一圈:“我们来玩玩游戏吧,最终赢家可以要求输家做任何事。”
邢葵和周镜需要拖延时间,互望一眼,同时同意。
这是一款前几年流行的卡牌类“真话or假话”游戏,经由会所本土化改编,常用于助客人取乐。
四人游戏,一局总共二十张牌,六张暧昧牌,六张接吻牌,六张燃情牌,两张万能牌。
开局二十张牌会打乱,发给每人五张,以某种牌为打出牌,无论玩家手里有没有
,都必须声称打出的牌为规定打出牌,每轮可打出一至三张。
万能牌可等同于打出牌。
比如,暧昧牌为打出牌,玩家A手里有1张暧昧牌、1张万能牌、4张燃情牌,等于玩家A有2张暧昧牌可打。
每轮玩家出牌后,下一位玩家可提出质疑或继续出牌。
质疑成功,被质疑玩家接受惩罚;质疑失败,提出质疑玩家接受惩罚。
仍以暧昧牌为打出牌为例,假如玩家A没有暧昧牌或万能牌,却打出其他牌撒谎,玩家B若质疑,则玩家A受罚;假如玩家A有一张暧昧牌且真诚打出,玩家B若质疑,则玩家B受罚。
受罚后重新发牌。至于如何受罚,纸盒里还有四把枪,每把枪内填充六颗液体弹,其中五颗装的牛奶,一颗为辣椒水,玩家受罚时喝到牛奶可继续游戏,喝到辣椒水淘汰出局——邢葵觉得万分恶趣味,强烈要求将牛奶换成清水。
周镜:“辣椒水也换掉,她在忌口,不能碰辣的,只要有颜色和清水区分就行了吧,换成草莓汁。”
会所经理抓抓眉毛,行,尊客要求,哪敢不从,你们这样玩一点都不燃情。
一张方桌被抬进包厢,游戏必须四名玩家,周镜、邢葵、周梨只有三个,新人男模宋弘宇被赶鸭子上架,缩在角落自闭。
邢葵同情地接近他,人家只是想搞钱的贫穷男大:“没听懂游戏规则没关系,瞎打就好。”
宋弘宇微怔,听着她的关心,心里悸动止不住:“你放心,我很擅长这个,和同学玩过类似的。”他望向站在蓝色灯光下矜贵非凡的周镜,因为见到周镜而受伤的自尊心突然回归。
长得比他俊美又怎样,他能在牌桌上打败他。
邢葵缩回周镜身边,超小声:“他说他很精通,不会吧,不会就我不会玩吧。”还以为有人能跟她结伴狼狈,可恶!
倒不是她笨,游戏规则她听明白了,但明白游戏规则消耗掉了她所剩不多的精力,等玩的时候受伤的大脑肯定会转不动,可恶!欺负伤患!
周镜平静脸:“我也没玩过。”
邢葵惊喜睁眼。
周镜摁着她双肩,让她坐下,“别走来走去,赤着脚也不怕伤着。”
“嘿嘿。”邢葵笑了两秒,又收住笑,“不对啊,我们都不会输了那可咋办啊。我还想赢了出去,输了的话要被要求做事。”她招手让周镜弯腰,抻长脖子套住他耳朵,“我不想亲陌生人。”
周镜睫毛轻颤,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