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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唇齿相反的方向,将后侧方交给她。

如果她还想更进一步侵犯于他,那就必须把他的脸摆正。

而他现在的神色缇娅一定不希望看见。

他望着森林某个位置,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惊起飞鸟和昆虫,连树木都迅速枯萎下来。

缇娅听到响动想要去看看,伊戈洛希已经开口:“这里确实有魅魔出没,我已经见过他们,但你不应该被他们的邪术操控。”

他温和地就事论事:“我曾为你手臂上的印记赐福,赐福的力量足以让你不被大多数高阶邪术入侵。”

缇娅身子僵住。

还有这茬呢!

但那又怎样。

她才发现她这人听不得实话。

越听越焦虑,越听越不服气。

缇娅咬了咬唇,决定耍赖。

“我就是中了邪术。阁下对您的赐福就那么信任吗,它一定是万无一失的吗?”

缇娅喘息着说出这些话,唇齿不断擦着他的耳廓,这次伊戈洛希没有否认。

那就是也不确定自己的赐福是万无一失的。

这不妥了吗?

要的就是他这略微的迟疑,缇娅就有了继续下去的底气。

她面颊绯红,眼神迷离地望着他的侧脸,兜帽真是碍事,将他的脸都挡住了,她的唇齿碰不到,呼吸也无法与他相融。

这可不行。

缇娅觉得自己要捞一点回来,才能安定心中的不平,她可能也是上头了,事情做到这一步,他没有推开她,她就安慰自己这相当于他答应了。

寂静的森林之中,熹微的晨光透着树叶的间隙斑驳地洒下来,缇娅颤抖着手将伊戈洛希的兜帽摘下来,他柔软垂顺、散着着光泽的银发倾泻而下,如银色的绸缎带着微微的凉感散落在她的脖颈和手背上。

伊戈洛希的视线跟着发丝落下,他连眼睫都是淡淡的银色,整个人都是浅色系,处处透露着神圣与不可侵犯,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这洁白之上染上其他色彩。

缇娅想成为这个人。

这一刻她好像真的中了邪术,情难自禁地舔了舔他的脸颊。

柔软、温热、潮湿的舌尖划过伊戈洛希的脸颊,他好像终于明白已经发生了什么,又即将发生什么。

他当即想要将缇娅推开,但太晚了。

缇娅在他用力之前捧住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不是浅尝辄止的吻。

是彻底、决绝的深吻,瞬间侵入他的唇瓣,挑起他的舌尖与她共舞,舔坻他每一颗牙齿。

一切发生得太快,伊戈洛希要推开她的手僵在半空,耳边响起她含糊不清的呢喃和喟叹。

“洛。”

“帮帮我。”

她音色暧昧,带着亲吻的独有的水声与模糊,极具个人特色的气息将伊戈洛希的鼻息完全占据。

她的行为那样强势,要求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冒犯于谁,犯下了怎样滔天的罪孽。

好像一句“被魅魔邪术控制了”,就足以抵消所有的罪孽,让她的一切行为合理且可以原谅起来。

她的父亲星痕公爵曾因此获得赦免,现在她想故技重施。

连这种东西都会遗传吗?

伊戈洛希始终睁着眼睛,清醒且清楚地看着缇娅意乱情迷的模样。

她抱着他,在得不到回应之后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试图扯开他的衣领,探知无人可以触碰的领域。

没有任何对自己罪孽的歉意与忏悔。

全都是对自己行为的痴迷、回味与认可。

伊戈洛希僵住的手很快落下,按在缇娅肩上,马上就要将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