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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勉强开口道:“其实我也可以回去自学,实在不行也可以让莉薇娅神侍教我,耽搁阁下的时间,这对我来说有些太罪过了。”

伊戈洛希正在清理神像前的烛台。

银色的烛台稍稍倾斜,蜡油被他收集起来,他做这些的时候姿态娴熟优美,古典且优雅,像是一幅古老的油画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她以为他们的对话会如同刚才有一样官方,可伊戈洛希的回答其实相当家常。

“如果那样你就能学会,今天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清理好了烛台,他像个温和的老师那样,翻开《圣典》,告诉她:“愿辉火涤净白日未诉之苦,将迟疑的暗斑铸成您王座的铆钉。是辉火,不是山火。请以慈悲的砝码平衡罪冕之重,让锁链的锈迹成为荣耀的刺青。这里是锈迹,不是疤痕。”

缇娅试着学着他的口吻去念那些冗长的句子,一遍不行那就多读几遍。

至少得把本职工作要会的东西学好,她这次肯定用心学,应该一会儿就能完事离开。

缇娅想接过伊戈洛希手里的书,口中还在重复“锈迹”,但近在咫尺的书她没有拿到。

眼前的画面忽然产生变化,她好像看见了无数条丝线密密麻麻分布在视野里,伊戈洛希一个随意地回眸,其中一条丝线被触动,那一瞬间她失去了自我的意识,变得没办法控制自己。

她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切都不受她的掌控。

“在您还没被驱逐的时候,我曾在誓约之茧内收到您对神明的祷告。”

伊戈洛希缓和的声音像圣河之水流淌进她的心底,激起一片温热。

这样感觉很好,让缇娅很开心,她根本无法对给她带来这种感觉的人撒谎。

于是她句句诚实地说:“是的,当时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真的得到了神明的回应。”

密集的丝线里面,她好像看到伊戈洛希嘴角勾起一抹纯洁的笑容。

他走近她,朝她稍稍倾身,银发从肩头滑落,好听的声音就在耳畔。

“您的祷告词是从何而来?那些词汇我还不曾教给任何信徒。”

……这就有点隐私了哈。

要是缇娅还能控制自己,那她肯定会掩盖一下,难不成直接说是从原书里看来的?

奈何她现在控制不了,所以只能说:“是书上看来的。”

“是怎样的书?”

伊戈洛希紧接着提问,没给缇娅任何喘息的时间。

缇娅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被什么神术操控了,这让她不得不吐露真情。!

这么关键的地方,你们剧情就没有什么帮忙掩盖真相的强制系统吗!

缇娅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大嘴巴秃噜道:“看小说啊!小说里面写的!谁能想到有一天会成真呢?”

……裤衩子都给人家透完了。

缇娅呆滞地站在那,以为接下来会是他更深层的询问,但后面什么都没发生。

丝线消失,一切恢复正常,伊戈洛希对她温声解释:“做了一些小的考验。作为圣庭的大神官,我可以看见人们身上的‘罪之丝’,拨动它,可以诱发人心底最深的恶念。”

“您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我不打算追究,所以点到为止。只要您恶念全无,那便是对神明最好的交代。”伊戈洛希望向光明神神像,“相信这也是神明的意思。”

缇娅怔怔地站在那,没想到他还会给解释。

她心虚啊,人家解释了,她也只能是是是,好好好,哦哦哦。

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最想问的其实是这句。

她现在浑身发抖,有些虚脱,快要站不住了。

修长的手臂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