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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的秋沢栎一眼:“正好让阿栎休息一下。”

立海大的两队双打最近在摸索双打的最高境界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因为同调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精神力的一种,所以极其精通此道的幸村精市出了不少力。

“啊。”真田沉声应道,目光转向丸井文太和杰克桑原:“太松懈了!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来!”

两队双打走上了场,不多时就响起来了砰砰啪啪的击球声。

秋沢栎靠在椅背上,拧开水瓶灌了几口,试图压下胸腔深处那并不剧烈、却极其顽固的怪异感。

他表面维持着平静,汗水贴着后背的布料,湿漉漉地发凉,但胸口的痛感却在一点一点的升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绝对、绝对没有外伤,身体也十分健康,更不会有内伤才对。

但不管怎么样,他不能再呆下去了。

出于他前科累累,幸村精市对他的事格外敏锐,这球场上的其他人的观察力也非同一般,再待下去,他就瞒不住了。

少年放下水瓶,看似随意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简直设置了一个震动闹钟。

几秒后,手机在他裤袋里嗡嗡震动起来。

秋沢栎掏出手机,非常自然地放到耳边,对着空气低声说了几句:“嗯……好……我知道了……现在吗?好。”

站在他身旁的柳莲二看了过来:“怎么了?”

秋沢栎叹了口气:“抱歉,我要先请个假回去一趟……我在东京的姐姐路过神奈川来给我送点东西,现在已经到家门口了。”

“麻烦前辈待会能告诉精市一声吗?”

他这话说得面色如常。

前段时间集训结束他和幸村精市留在东京时,隔壁来拜访的宫野明美确实提过近期会来神奈川一趟,给他送些东西。

柳莲二点了点头:“好,你快去吧,路上小心。”

秋沢栎平时训练极少请假,更不会无故早退,训练量更是高得离谱,难得有一次情况,他就放心地把人放走了。

“明天见。”

秋沢栎拎起包,步伐看似稳健地离开了球场。直到走出校门,脱离了所有可能的视线之后,他挺直的脊背才微微松懈下来,额角的冷汗再也抑制不住地滑落。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眩晕,没有恶心,没有任何不对劲,他的身体仍然有力,唯独胸口处传来一阵阵逐步加大的痛楚。

更诡异的是,他能清晰“感受”到那种痛楚传来的方向——不是来自他身体的内部器官,像是有什么外伤在侵蚀着他的神经。

这太奇怪了。

秋沢栎立刻迈开脚步,飞奔向家的方向。

如果这种诡异的疼痛不是来源于他的身体本身,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和他本身密切相关的“书”出了问题。

“咔嚓。”

家门打开又落锁的声音清脆,在寂静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秋沢栎甚至顾不上换鞋,两步就冲下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暗门无声滑开,露出一丝未动的陈设,那本被他塞去垫桌角的书还好好的待在原地。

不是书?

秋沢栎心头一沉,一种更深的困惑与警惕瞬间压过了纯粹的疼痛。

如果书安然无恙,那这要命的痛楚从何而来?

疼痛愈发明显,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是跌坐在地下室冰凉的地板上,而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运动服脱了下来。

少年低下头,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在地下室惨白的光线下,白皙的皮肤因为汗水和刚才的奔跑而微带潮红。

然后,他的目光却骤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