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的,跟地头蛇发生冲突不好收场,连艺扯了扯路回玉袖子,轻声:“路哥,他是撞到我身上才摔的,我赔他们钱就是了,咱走吧。”
路回玉侧目瞥他一眼,淡淡:“他们故意的,不会轻易放咱们走,而且,也不是为了钱……”说着将手里的酒仰头喝光。
看热闹的人还没散去,那姓罗的男人还在絮絮叨叨:“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闹也不好,不如我们移步包厢,把这件事处理清楚……”
路回玉放下酒杯,掠视线过滔滔不绝的男人,冲始终蜷缩在地上始终一言不发的青年哎了句:“摔了一下,摔哑巴了?要不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视线往地上看去,罗齐也停止软硬兼施,听到人群里有人应和出声:“就是啊,怎么这人一句话都不说?不是他的酒打碎了,人摔了么……?”
罗齐咬牙,狠狠盯着地上一言不发的青年,心里也奇怪,这人倒底怎么回事??
说好的让他喊冤叫屈,越惨越好,越可怜越好,这样他才有立场顺理成章地拿人,或是私下谈判,或是命令保镖们直接动武,这么多人看着,他总要师出有名。
可这人刚刚还装的楚楚可怜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一下悄默声了???
“喂!”罗齐很不满,语气带上了不耐烦,“你说话啊?被欺负就直说,我是这儿老板,我替你做主!”
地上膝盖摔红的青年仍旧没抬头,他在罗齐的催促下更隐蔽地蜷缩起来,前方的目光如有实质,他嗓子干涩沙哑,低声:“没有,没人推我,我自己摔得……酒也是我自己,没拿稳。”
他虽然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安静着等他表态,所以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听见他的回答,人群一下发出此起彼伏的嘲讽和议论,甚至部分围观的直接散去,只留下高声的一句:“你他爹的,碰瓷啊!”
低声的青年除了更深地埋头,没再发出其他的声音,像是默认。
眼见人群在地上青年和自己之间来回扫视,罗齐不解极了也气急了,搞不懂原本串通好的这人在搞什么飞机,他懒得再演,直接抬起一脚踹上地上人的脊背:“你他妈的!你耍我是吧!!”
汤年不敢吱声,只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声不吭地被动挨打。
他得罪不起罗齐和路回玉中的任何一个。
当初被判刑两年,一个月前才刚刚出狱,家里基本跟他断了联系……汤年还想勉强支撑起往日的风光日子,就只能依靠曾经的大家族子弟身份,去接触那些对本市的过往不那么了解的后起之秀,比如罗家,比如这个,被罗家看中的罗齐。
但没有家族做依傍,他也不过只能做罗齐的跟班和小弟,必须听他的命令,帮他办事,得不到一点尊重。
但比起罗齐……
汤年知道的比这个没脑子的二世祖更多,过往的惨痛后果历历在目,他宁愿得罪罗齐都不愿意再招惹路回玉!!
那可是,那可是……
罗齐把计划失败还顺便丢了个大人的怒火,全发泄在了汤年身上。
人群围观的重点转移,傅元朗三人对视一眼,也觉得挺无语,他们都不是怕事的人,见事情真相大白,跟自己压根扯不上关系,也就放下了心,冲路回玉竖起大拇指,然后继续喝面前的饮料。
路回玉也没兴趣去看他们处理私人恩怨,收回了视线。
刚抬手又点了一杯酒,余光瞥见侧面人群忽然自动分开,一个周身气度很不一般、全身西装笔挺的高壮男人,迈着比罗齐更加沉稳从容的步伐,表情冰冷地从瞬间寂静的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安保。
他越众而出,脚步顿住,他不说话现场也一起保持安静,音乐消失,刚刚喧闹的人群渐渐停下,连罗齐都赶紧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