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婚后你视她的痛苦不顾,反而由她分担你事业上的压力。
“对几个儿子,你生而不养,外人看来好似小何的问题更大,但不是,孩子不是她一个人就能生的,以她的处境已经拼尽全力,是你不配当父亲。
“……
“你都不愿意去了解可怜可爱的玉崽,怎么会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当然能稳坐高堂,还在这大言不惭地问我。”
陆言完全地呆滞了,眼眶在怔然中逐渐泛红。
“你执着讨好我这个老头,也许是你的人生太过圆满,只剩这一处不圆满,所以就显得非常刺眼……”
陆言瞪着眼直直看向自己父亲,胸口哀戚发堵,却说不出话。
陆进咂嘴,语气轻松,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晚竹临走前很想见你,我提前两天告诉你,可最后时刻你还是没回来,我说给你打电话听听声音也好……晚竹话都说不清了,还一个劲跟我表示,孩子刚进公司,忙,老人家死到临头就别添麻烦了……”
“她走了,我站在门口看着路,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了好久才见到你。”
“……”
陆言从没有听陆进说过这些,他一瞬只觉醍醐灌顶,仿佛有很多事、许多的迷雾被揭开,他好似恍然大悟,明白了诸多缘由……
眼眶掉下泪,陆言用力闭上眼睛。
他摇了摇头,想作出解释,却忽地十分明白,那没有太多意义,也并非父亲需要的,更不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
“儿子…晓得了。”他低着头,这次没有多说。
陆言深吸口气,收拾情绪,正在满室寂静之时,房门被推开,陆言回头,看见是自己的妻子眼圈红着站在门口,身边还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
“……这些社会混混,想偷学校的钱,跟同校学生打配合,但却打算…赖到小玉头上?”
“……棠光,跟这些混混有联系?之前的绑架是他们…一起计划的,小玉没有参与太多……包括说小玉让他们撕票,也是棠光让放的消息?”
陆言看着面前警察,怔怔地喃喃地念。
“还有、还有那次偷手表的校外人士,也是他们的人,是棠光发消息让这么做……?”
他像是不敢相信,也像做不出反应,表情空白。
警察点点头,但没把话说死:“还需要询问他本人,这只是被抓到的同党的说辞……请问陆棠光本人现在在哪里?我们需要将他带回警局,配合调查。”
“……”
满室寂静中,陆进忽然开口:“裴家的小子跟陆棠光一个学校吧?他们靠这个发家,习惯把这种势力早早握在自己手里。”
陆言慢慢回头看去,这位全程不声不响的老人,眼眸微沉地瞧着他,冷冷道:“呵,你现在知道了?”
陆言瞳孔放大,感觉被堵住了呼吸。
“哐当——”
外面传来持续震耳的倒塌碎裂声。
人群发出混乱的惊呼和尖叫。
“路回玉!”陆棠光嗓音颤抖着,仿佛被吓到,却又忍不住愤慨“你干什么?你为什么伤人!”
*
路回玉擦干净唇边的血迹,无视周围来往的人,只想马上离开,直线穿过前厅走向门口。
刚来到门前香槟塔,三个人堵住了路,他冷冷看去,有两个是熟人。
懒得理会,路回玉绕过继续往前,却被再次拦下。
对面嘴巴不停,说今天是他的好日子,递来一杯酒,像是想请他喝一杯。
路回玉只能听见断断续续地聒噪耳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眼珠的黑色比以往淡了一些,看人的时候多了一分戾气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