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崽的身体为什么突然这么差?”陆进静静看着另一侧的陆应深,“原来,老头我回来后听到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陆应深没有说话。
陆进轻薄笑了声:“我原还当你们兄弟闹着玩、有分寸,在山上看你也不是昏了头的样子,结果,这就是你的分寸?”
陆进说到后面,语调陡然浑厚而威严,面上没有盛怒,却更让人感受到无形的重压。
陆进径直盯着陆应深:“小玉现在一身的病,体质差、免疫力低,还有气管炎、肝肾损伤,日积月累的胃炎……”他说道后面好像已经很难开口,“还、还心脏功能衰竭!你是要他死吗?陆应深,你想要他的命吗?!
“这就是,你这个当哥哥的,从小就一直说得……要保护他吗?”
陆应深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动作,没有表情,看着路回玉昏睡者的苍白的脸。
“爷爷……”他很低地开口。
陆进眯眼冷视。
“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了。” !
陆进一口气差点就没提上来。
他吸几口气,没好脸:“你滚出去,这里不用你……外面那些也不用,都是他娘的些没用不靠谱的东西……老头我亲自照顾,艹,挣了一辈子钱,找个牛逼又有劲的护工,给你们这些巴巴凑上来的玩意儿一人脸上甩一巴掌!”
陆进可不是在开玩笑,他一旦认真起来完全能做到说一不二,不容任何人置喙。
就像他年轻时,只要是“陆总”想封锁的消息,做到让人猜都猜不着都不算多难的事。
哪怕现在年纪大了,也一样有背景有资历,有的是手段。
他压低嗓音,不容抗拒地下了最后通牒:“往外滚!”
陆应深面上还是没什么波澜,他看过来,很冷静:“爷爷我不能滚,我离开玉崽就会死,我马上从你后面的窗子跳下去,不过变成鬼了还会回来,我会一直在这。”
“……”陆进愣了下,看着陆应深的表情。
沉下脸左看右看,找不出开玩笑的意思。
陆进直接就骂:“你他爹的疯了是吧??”
陆应深没所谓但很确定地道:“我疯了,你可以问严航,我确实疯了,精神有问题,我不能走。”
“………………”
陆进彻底哑然。
张着嘴,但说不出话。
他脑子飞快转着,敏锐地把近来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目光幽深地问:“今天宴上怎么回事,那么巧,你弄的?”
陆应深点一下头,定定地:“玉崽说想出去旅游,那陆棠光也去监狱旅游吧。”
陆进望着陆应深,看他目光始终落在病床上,独自坐那无言了半晌,吸气吐气一会儿,给出建议:“正好在医院,你去挂个专家号吧。”
……
路回玉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病房里静悄悄的,他望着天花板没用多久就确认自己又进医院了。
他扭头,果然看到了各种亮着的监护仪。
应该是有声音的,但是他没戴外机听不到。
目光下挪,他看见床边沙发里的陆应深已悄然睁开了眼,正看着他。
路回玉重新望向天花板,不想理他。
可枕头旁边很快传来动静,陆应深撑着他脑袋旁的空地,凑到他正上方,在他眼前打手语:耳蜗,有点问题,等待你,稳定下来,换个新的。
路回玉没有表情。
陆应深还在继续:你的东西,全部拿来了,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
不用他说,路回玉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出了大的问题。
穿过来吃雪糕那次,只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