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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一次邀请我玩这样的游戏,镜流,我有些激动……”

镜流轻轻“嘶”了一声,新换不久的鳞甲摩挲着伴侣的腹部,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飔风,毕竟刚才掌握不好距离,差点冲到孙斌脸上直接给他一口的小蛇,也说不出什么埋怨的话语。

在这样的游戏里,他们都是新手,谁也别嫌弃谁了……

但作为他们的玩具,某个男人真的已经哭出来了。

在不断的嘶鸣声中,感受着两条蛇喷吐气息时脸颊的潮湿感,只觉心惊肉跳的孙斌红着眼睛,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角滑落,贴近地面的衣衫也被冷汗浸湿。

突然,镜流发出了一声惊呼“他晕过去了!”

自从老支书去世后,连轴转了好几个月的孙斌,在经历了鸡飞狗跳的一天后,选择了晕厥作为逃避现实的武器。

一旁仍在试图拯救新朋友的记者见状,一边努力用玉米杆去扒拉两条蛇,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来人救命!孙支书被蛇吓晕了!”

镜流心虚极了,怀揣着愧疚,小蛇镇压了准备把玉米杆用尾巴折断的伴侣,赶紧从树上爬了下来,唯唯诺诺地守在了树边,看上去比家养的猫狗还要乖巧。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记者愣在了原地,他艰难地运转着大脑,给从民宿里钻出来的谢道资的学生们腾开了位置。

年轻的学生们举着手电,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气笑了,本来以为是敌蛇入侵,没成想是自己蛇搞怪。

在七手八脚地赶紧把孙斌搬进屋子,给可怜的新支书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确认他没什么问题后。

团队里年纪最小的研究员叉着腰,面对着门外期期艾艾发出嘶嘶声的镜流,又觉生气又觉好笑地骂了声:“坏蛇!”

镜流不作声了。

记者看着人骂蛇,蛇委屈的奇景,从角落里翻出了有关镜流与飔风的记忆,迟疑地询问道:“这就是前段时间在网上蛮火的那两条蛇?”

研究员点了点头:“灰色那条叫星星,黑色那条原来叫03,疾风是后来改的名字,它们一般不会伤人,这次可能是,”

说到这,研究员突然哽住了,想起白日孙斌被野象追逐时,这两条蛇也在场,为镜流与飔风描补的话也再也说不出口,于是,她搜肠刮肚地想着搪塞的话。

但想要寻根问底的记者,却不会如此轻易揭过,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又一次发问:“可能是冬季即将到来,食物匮乏导致的吗?”

研究员噎了一下,她打量着两条蛇比同龄蛇不知肥美到哪里去的身形,嘟囔了一句“整片雨林,最不愁食物的就是它俩。”

记者没听清,下意识问了句“什么?”但研究员已经不想回答他了,随口打了个哈哈,只说是两条蛇平常就很喜欢跟孙斌这么玩,今天只是玩疯了有点过火,平常不这样,就加入了照顾孙斌的小分队里。

记者听出了话语里的敷衍,但面对不打算配合的采访对象,纵使他巧舌如簧,却也没地可使。

于是,百无聊赖的他坐到了离门口稍远的凳子上,掏出口袋里的铅笔与素描纸,远距离地观察着两条蛇,不时垂头在纸上勾勒几笔。

*

十分钟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小蛇,怯怯地望了望屋子里已经醒来却背对着他的孙斌,整条蛇萎靡不振地趴到了地上,用尾巴挡着脸,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呜咽。

他只是觉得孙斌一惊一乍的模样很好玩,但却忘了人类是种极其脆弱的生物,吓过了也会受伤。

飔风蹭了蹭心爱的伴侣,他不觉得小蛇的做法是错误的。

在他眼里,人类跟当初的鳄鱼一样,都是无聊时消遣的乐子,但看着镜流有些伤心的模样,这条眼王打定主意,下次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