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装作一副忠心憨傻的模样,赶往研究团队驻扎的山村。各有计量的几人,谁都没再说话,难以想象的压抑卷袭了整个小队。
突然,刘华实的手机响了起来,所有人吓了一跳。
从刘华实的外套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烦闷的王强实在没有应付老板的心思,随手关了机,整个人瘫在了后座上。
“去他的!”他低低咒骂了一声。
窗外的景物飞速向后而去,王强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几分钟后,他甚至发出了风箱似的吭哧声。
“老四,再快点。”这个已经毒发的偷猎者虚弱催促道,蛇毒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自然而然地,他也忘记了刘华实曾经关于谨慎的教导。
“诶”的一声后,皮卡又一次冲了出去,柴油燃烧的气味在空气中经久不散。
这特殊的气味引起了雨林猎人们的注意,尤其是飔风。
正叼着镜流爬树的他缓缓翻转身体,目光阴冷地看着那因车辆行驶而不断摆动的树木,将那明显是仇敌逃跑的方向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这条在人类身上饱尝仇怨滋味的蛇,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对于极擅追踪的他而言,找到这群该死的人,比捕获一条毫无攻击力的鼠蛇还来要来得容易。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嘴里的小蛇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的鳞片瞬间炸开,被镜流的异常吸引了全部注意的飔风,根本不愿分给旁物半点心神。
费劲千辛万苦,神经紧绷的飔风用尾巴卷着草药,叼着仍浸在惊恐中无法自拔镜流,他们终于回到了榕树上巢穴中。
轻柔地将小蛇放回小窝里,口腔中残留着的血腥味,让这条勉强冷静下来的蛇有些神经质了——伴侣受伤,搅得这条稳重的云河领主心神恍惚。
保护欲达到巅峰的飔风,把一切可能伤害到小蛇的东西都清到了竹台上,往日温馨的巢穴瞬间变得清冷起来。
空荡荡的巢穴让镜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在肾上腺素褪去后,这条还没从惊恐里回神的小蛇蜷紧了尾巴。
他仍在颤抖……
镜流费尽了理智,也压不住刚才生死危机给他带来的恐惧,羽绒小窝发出了恍若鸟雀振翅的响动。
小蛇不安的姿态快要让飔风心碎了——他的镜流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镜流……”
看着小蛇颈间仍在不断渗血的伤口,实在压不住火气的飔风獠牙动了又动,划断了准备覆在镜流伤口上的宽大叶片。
略带苦涩的树汁顺着蛇信滑入了他的胃部,飔风身体一僵,但蛇的心却已然被复仇的欲焰所填满了。
“我会让他们知道招惹你的代价,镜流……”
往日活泼好动的小蛇,今日对于飔风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看着一动不动的镜流,飔风轻轻蹭了蹭小蛇的鳞甲,不算亲密的触碰却让镜流瞬间绷紧了身体,刹那间,鳞片炸开的小蛇像极了毛茸茸的玩偶。
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飔风,一遍又一遍地确认面前的蛇到底是谁?
飔风以为自己误触了镜流的伤口,道歉的话还未出口,情绪崩溃的小蛇就扑到了他的腹鳞下,惊恐的小蛇发出了哀鸣。
“镜流!你怎么了?!”
伤口的草药在小蛇的扑腾的动作间,被尽数甩开,落到了飔风冰冷的鳞甲上。他张了张嘴,泪水一滴滴从框鳞间地滑落,“飔风,飔风……”
在止不住的哭泣声中,镜流断断续续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伴侣的名字。
飔风为这哀戚的哭嚎而心碎,“我在,我在……”在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小蛇的呼唤声中,飔风紧紧用长尾包裹住了瑟瑟发抖的小蛇。
在伴侣的安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