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连外头驾着马的容家车夫,都险些一鞭误抽在马蹄子上。
吟风轩旁的偏殿。
左盼已经换了衣服,婢女心疼地为她暖着手,道:“姑娘何苦,为何要去救那赵公子?这对您的清誉有损啊!”
“我还有什么清誉?”左盼脸上,刚刚回皇后话的羞怯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空白,“我在净慈寺跟姑子们清修过三个月,盛京世人眼中,我已同姑子无异。不会有人再上门提亲了。”
即便有,也不过是一些八。九品小官家的庶子,要么长得歪瓜裂枣,要么性情人品下作,她可是正四品给事中之女,怎可配得他们?
她从宴席中出来,亦是心头不快,想出来走走。
结果便听到有人喊赵玉不小心跌进了池里。左盼瞬间知道,机会来了。
若舍身相救,两人全身尽湿衣冠不整还被圣上看到,被赐婚的概率很大。
虽说这赵玉在朝中没有任何官职和实权,可他毕竟是国公的孙子,单是祖上的赏赐和积累都够再撑百年。
这是左盼在去净慈寺前都不敢肖想的婚事,可今日,富贵险中求,她竟真的将这婚事攥在了手中。
她扯出一个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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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宋湘灵在家中同乔蕤一起看话本。一册翻完,两人都兴致缺缺。
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起来,即便中途下过雨,微凉了半日,在第二日清晨太阳升起来之后,便又
愈发让人觉得燥了。
乔蕤小声道:“嫂嫂,又是好久不见窦姐姐了。”
那日荷宴上,她将自己做的香膏给了窦晚,让她回去试试涂在腕上、颈上的留香效果。窦晚笑着接了,原本很开心的事,却在赵玉落水被左盼救了之后,她心情便急转直下。
赐婚的圣旨第二日便下来。窦晚原先的那一点侥幸也彻底断了,她即便心悦赵玉,也是断断不可能去和左盼做平妻、更不可能做妾。
窦府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背地里颇松了一口气,也放松了对窦晚的看管。
眼下,是窦晚自己不愿出来。
宋湘灵看了眼外头,忽道:“我记得,先前窦晚说盛京中有一家听雨楼正在筹建,她挺想去的,听说近些天已经开张了,不如我们喊上她,一起去逛逛?”
乔蕤吃吃一笑:“嫂嫂,那地方我们女子怎么进去呀?”
听雨楼名字风雅,实则是盛京内公子和郎君们听曲看舞的地方,不接待女客。若不是窦晚先前对它感兴趣,宋湘灵一时还想不到这个主意。
“打扮成男子便成了,带上护卫和小厮,不会有人怀疑。”宋湘灵道,“这一招窦晚擅长,让她帮我们,我差人去叫她。”
果然,听说是去听雨楼的,一直在闺中惆怅不已的窦晚才勉强来了些兴致,答应了一同前往。
她们换上男子的衣物,又在面颊上遮了一层比肤色更深的粉,将白嫩无暇的肌肤盖遮了遮,便坐马车去了听雨楼。
窦晚帮她们改化了浓眉,也将肩膀垫宽,乍一看,倒是三个风流倜傥的弱冠人,身边的护卫们再靠近一些,将她们护在里面,若不细看,果真不会惹人怀疑。
“楼里据说有位兰芝姑娘,琴艺极好。不知今日我们有没有运气能听她弹一曲。”窦晚对听雨楼果真熟悉。
马车很快到了听雨楼,即便外头阳光正好,听雨楼内则依然是一派红袖靡靡。三人下了车进入,楼里年纪稍大的一位妈妈便迎了上来。见到三人身上的绫罗,妈妈热情地招呼她们进了二楼一处包厢。
“我听说三楼风景好,要多少钱?换我们上去。”窦晚道。
“三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今日三楼已有贵客一早便包下了,实在是没办法换。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