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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瓷白的皮肤上,朱砂红一般,容翊淮取来手帕轻轻拭去,又将披月拿来的药物旋开,伸出食指沾了一点,沿着她的指尖打着圈轻磨。

披月看着他们,会心一笑,默默带上门,候在外面。

药物是冰凉的,涂在伤口上很舒服。宋湘灵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又一次被蛊到。

她张了张口。

“有话?说。”他敏锐地注意到,药物已在她指尖涂满,原先的伤口只是被针扎了一下,很快便不再流血。

宋湘灵收回手指:“我今天去找熟悉的大夫抓了点药。是男子用的避孕药。”

容翊淮定定看她。

“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虽然需要长期服用,但是对人体并没有危害,嗯,要不”她抬头,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你今晚就试试?”

容翊淮气结:“你就这么着急,新婚第二天就去为我寻避子药?”

宋湘灵嘟囔了一句:“今日你也同意了,我们先不要孩子的。”

容翊淮被逼笑了,他是同意,却没想到她动作倒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大夫看了,药都置办好了。

那药粉是淡黄色的,被研磨得极细,放在纸包里,就搁在那些丝线旁边,甚至已经分好了这几天的量。

他冷笑一声,以前从来没见她这么体贴。

宋湘灵见他不喝,心道他是不是难为情,又加上慕容钰提醒她的话,便想,今晚一定要节制,不能再继续了。

她便换了个话题:“明日你要陪我回门。”

以往祖父出去办事时,她也经常一个人在府内,甚至时间还更长一些。可现在新婚后,从将军府出来才三日,她便想祖父了。

这三日,对祖父来说,大概也很漫长吧?

容翊淮嗯了一声:“礼已经准备好了。”

桌边的烛灯忽然闪动,原是一根蜡烛的芯过长。宋湘灵轻轻将灯罩掀起来,拿出桌上刚刚用来裁剪绣线的剪刀,将灯芯剪短。

蜡烛的火光照在她面上,呈现一种暖融融的色泽,与这乍暖还寒的春夜格外相配。她的眸子也被染成漂亮的琥珀色,睫毛浓密,在眼睑投下小扇子一般的形状。

她已沐浴过,这时穿着的衣衫自不如白日那样规整,发髻也懒懒散散地梳了个随意的形状,并未用许多簪子固定,此时乌云微堕的样子极美。

有几缕发丝很是不听话地从交领里钻进去,顺着起伏的形状弯曲,又轻易将容翊淮的视线引到那一处。

从她及笄那一年,容翊淮看着穿那身裙子的她,内心便忽然一动,她在他心中一直是纤细的,却没发觉原

来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已经成年,竟也生得骨肉匀亭起来。

宋湘灵剪完灯芯,刚刚将灯罩放回去,便被他搂进了怀里。

他的神情有些复杂,一时间没有其他动作,宋湘灵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赶紧去推他的胸膛。

“不行,明天还要回家”

“一次。”他声音沙哑。

“你昨晚也是这么骗我的,结果呢?”宋湘灵理直气壮,“今日大夫都看出来了,说我身子虚,让我们克制。”

“你去瞧的哪位大夫?”他将她扣紧。

“就养生堂的慕容大夫。”

她还有最后一抹理智,道:“喝药”

容翊淮吻了吻她耳垂。

过了许久。直到宋湘灵反身来推他。

他这才闷哼一声,很是艰难地停下来。

是该喝药了。他想。

第二日,宋士威一大早便在将军府门口等着。

他一心盼着孙女回来,也不晨练了,天还没亮就爬起来,灌下一口热茶,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