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意思满嘴嫁不嫁的?”
宋湘灵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左姑娘在京中多年,你父亲也与我祖父相识数载,难不成到今日才知道我是这脾气?就连叶盈本人都不会当面同我说这些,你又在急什么?”
她就差当面把皇上不急太监急说出口了。左盼面色果然又白了白,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就在这时,左盼身边的婢女小心地捧着匣子,撩起珠帘走进来:“姑娘让我好找,原来是在此处,这便是刚刚下定的那对玉石耳珰,婢子取来了。”
说着,她将匣盖掀开,宋湘灵认出这便是刚刚她嫌贵没买的那对耳珰,原来最后是被左盼拍下了。
“你花了多少钱?”宋湘灵只觉得,左盼脸上就差写个“冤大头”三字了。
“一千五百两。”左盼还以为她是羡慕,洋洋得意道。
宋湘灵心道:只冤大头三字都无法概括全面了。
她在将军府,见过的好东西不可胜数,容翊淮这段时间更是送了许多来,眼力便是这般一点点磨炼得炉火纯青,不是真正的好东西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凑近一看这玉石耳珰,便知只值最初的两百量起拍价,左盼居然在这上头花了一千五。
她暗笑了一声。
左盼看她不说话,只盯着那耳珰看,心中愈发猜测她是嫉妒想要,便砰地一声将匣子扣上,交还给身边的婢女:“收着吧。”
“不过湘灵,我刚看你也竞拍了呢,为何没有继续叫价?容公子待你如此小气,还是将军府也不管你这个出嫁的孙女了?”
刚刚一局没说过宋湘灵,她似乎执意想争个上风,便依然在婚事上做起文章来。
话音刚落,恰巧窗帘被吹起些,一缕阳光照进,正映在宋湘灵头上一只宝石簪上,流光溢彩,竟将左盼的眼睛都闪了下。
她亦见过些珍宝,顿时一愣:“你这簪子是”
“哦,你说这个。”宋湘灵伸手将那玛瑙簪摘下来,漫不经心地在指间绕了绕:“夫君送了好几支,我只是看颜色不错便戴上了,还给了窦晚一支。左姑娘也喜欢?”
成亲好几日,她素来不肯叫容翊淮一声夫君。眼下却为了气左盼而故意用了这个称谓。
她肤白胜雪,手指纤细如瓷,随手把玩那只簪,名贵玛瑙石的暗红色衬得她手指更为白嫩,竟让左盼一时不知该羡慕哪一个。
这簪子在整个盛京也有价无市!她却说,容公子送了她好几支?她还送了窦晚一支?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宝贵!
左盼想起这段时间和叶盈来往密切,叶盈却什么也没送过她,她张了张口,刚刚尖酸刻薄夫家对湘灵不好的话已不攻自破,霎时脸上更挂不住,转身便欲离开。
一扭脸,发现自家婢女还谨慎地托着那匣子不放,小心翼翼的样子更惹得她发怒,便训斥道:
“一对耳珰罢了,我妆奁里多得是,还没必要如此捧着端着,只不过一千五百两而已!”
宋湘灵皱皱眉,这是说不过她,就把气发在婢子身上?
可她最讨厌这种窝里横的人,便喝了口茶,轻飘飘补了一句:
“是啊,也就一千五百两,左姑娘若不拍这耳珰,还能和窦姑娘多竞价几轮。”
左盼离开的背影一滞,人差点被门槛绊倒。
不过如此。宋湘灵翻了翻眼睛。
“你得意什么?容公子娶你,也只是看在你刚被退了婚,又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孤身的祖父,可怜你罢了!”
没想到,左盼站稳后,又丢下这么一句话。
一时嘴快说出后,她便意识到不对,祸从口出了。
包厢内,气氛顿时宁静。
宋湘灵刚刚散漫的神